下來的重物,才將她砸成這個樣子。
靳西恆的冷漠是很多人都想象不到的,以前都說靳西恆心裡的惡女人是夏初晗,就算是跟林桑榆結婚,他愛的也只有夏初晗而已。
“本來太太該被砸中的,但是夏小姐卻推開了太太,夏小姐買來得及走開,所以被砸到了腿。”
這一幕在一樓的大堂的人全都清清楚楚的看到了,當時夏初晗的慘叫聲幾乎響徹了整個大堂。
他們怎麼可能會不知道。
靳西恆的目光落在血泊中的女人,心裡一陣頓頓的疼,這是廢舊的廣告牌,卻在恆隅國際的樓上扔了下來。
“救護車什麼時候到?”靳西恆眉心忽然緊緊地擰著,語氣裡都是說不出來的壓抑。
“應該很快。”周圍的人不免倒吸了一口涼氣,沒有人能在靳西恆臉上看到一絲的心疼,他有的只有滿臉的複雜和冰冷。
他說的這句話也是硬邦邦的冰冷。
救護車過來的時候隨之而來的還有記者,靳西恆幾乎是鬼使神差的上了救護車。
重傷昏迷的明明是夏初晗,可是他滿腦子都想的是桑榆。
夏初晗為什麼要推開桑榆,如果當時被砸的是桑榆的話,那麼桑榆就不只是受傷這麼簡單了,很可能就是一屍兩命。
搶救室外,靳西恆雙手撐著自己的額頭,埋著頭,腦子裡一片混亂。
醫生出來過好幾次,他所得到的都是不幸的訊息。
“靳先生,夏小姐的雙腿可能保不住了。”醫生出來的時候滿臉遺憾,一個美麗的女人失去了雙腿,那麼這輩子就不知道活著的意義是什麼。
靳西恆猛地站起來,他睜大了眼睛看著醫生:“一點辦法都沒有?”
“膝蓋以下完全碎了,其實沒有什麼選擇。”醫生只是無奈的搖頭,靳西恆踉蹌往後退了一步。
“等家屬來了再說吧。”
“可是靳先生,如果繼續下去,夏小姐會失血過多而死的。”醫生的聲音不發很急切,這樣的事實不管是誰遇上了都會覺得難以接受。
靳西恆深邃的目光裡都是複雜,今天這件事發生的太過於突然,誰都沒有想到。
他不用想都知道這件事是陸淮做的,但是又能怎麼樣呢?他不還是一樣抓不到他。
那個像鬼魅一樣在所有人之間穿梭的男人,他抓不到,但是他還跟桑榆說他會讓他消失。
“靳先生?”
“我籤吧。”
深夜,桑榆還沒睡,她躺在床上,目光定定的看著天花板,白天發生的事,到了晚上就像播放電影一樣不斷的在腦海裡回放。
她模糊之後又清明,那看著就像是木偶一般。
靳西恆的電話打來時,桑榆拿著手機放在耳邊好半天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你怎麼知道我還沒睡。”
“我讓茜茜來陪你好不好?”靳西恆低沉的聲音仍然很溫和,只是更多的只有沉重。
桑榆敏銳的聽了出來,她的眼淚忍不住的往外流。
“我不知道會這樣,如果早知道樓上會東西掉下來,我不會在門口跟她說話。”
靳西恆聽著她滿是自責的聲音,心裡扯的一陣陣的生疼,抬手捻著眉心,微微閉著眼,卻怎麼都掩飾不了眉間的愁緒。
“桑榆,那不是你的錯,我這就給茜茜打電話。”靳西恆覺得自己要是再聽她說下去她會控制不住的想要去她身邊。
“西恆,你說過讓我相信你一次,你說話算話嗎?”桑榆在電話那頭急急地說了一句,白天她去公司,她也是想問這句話。
靳西恆愣了愣,隨即溫和的笑了起來:“當然。”
桑榆之後沒有再說話,慢慢的結束通話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