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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西恆真的在三更半夜的給覃茜茜打了電話,覃茜茜也真的半夜從床上爬了起來,然後去了靳園。
桑榆本來睡不著,覃茜茜過來之後他似乎又能夠睡得著了。
“我看了新聞了,倒不像是夏初晗能做出來的事情,桑榆,你不覺得很奇怪嗎?”覃茜茜躺在她身邊仔仔細細的想著這些事,好像怎麼都想不明白似的。
桑榆望著臥室的天花板:“茜茜,我不想去在意她。”
“你心裡愧疚,自責,你覺得是你的錯,對嗎?”覃茜茜跟讀了她的心似的一字不漏的說中她的心事。
桑榆皺了皺眉:“我沒有。”
“你有。”覃茜茜沒給她任何一個可以逃避的機會,桑榆不說話了。
覃茜茜冷哼一聲,她就知道她一定會這樣。
“如果靳西恆愛你,他會在這件事情上做一個明確的決定,如果他不夠愛你,自然的,會放棄你,你堅持了這麼多年的愛情就該放下了。”
覃茜茜不再相信靳西恆,很多事連在一起就像是一連串早有預謀一般,他們所有的人都纖在了這個局裡,越是想掙扎,就越是被纏的緊。
陸淮的目的究竟是他們所有人還是隻有桑榆一個人。
白天從天而降的重物,是真的針對桑榆嗎?
桑榆心裡默唸著覃茜茜的話,之後才沉沉的睡去。
靳西恆在醫院裡整整一夜夏家父母趕來的時候得知女兒的腿被截肢之後,產點都暈了過去,知道是盡兇橫自作主張的簽了字。
夏媽媽毫不猶豫的抬手就是一耳光打在靳西恆臉上。
“你們已經沒有關係了,你有什麼資格決定她的事情!”夏媽媽失控氣急了,也不管眼前站著的人威脅性有多大,為了女兒,什麼也不顧。
夏爸爸見狀便拉開了夏媽媽,他作為一個冷靜的男人很清楚,即便是靳西恆沒有簽字,他們自己來,也還是免不了這樣的結果。
靳西恆冷著臉沒有理會他們,他的目光始終落在手術室的門口,從搶救室到手術室,已經十多個小時了。
他從白天等到晚上再等到白天,終於等到了醫生出來。
看著夏初晗從裡面推出來,婚迷不醒的躺著,一張小臉蒼白的毫無血色,靳西恆覺得心口的氣血不斷的上湧,直衝腦門。
渝城滿布夏初晗為了救林桑榆斷了腿的新聞,靳西恆沒有花心思在媒體上壓制這些。
他知道,就算是壓制了新聞,也不見得就能壓制那些流言蜚語。
他長身如玉的背影立在重症監護室的觀察窗前,目光靜靜的落在病房裡躺在床上的人,就那麼面無表情的盯著,也是好幾個小時。
他立在那裡,顯得寂寞孤單,還有數不盡的彷徨惆悵。
覃茜茜陪了桑榆一夜然後去了醫院,今天回去醫院的人肯定很多。
她到的時候看到顧俞北也在,兩個男人在走廊裡似乎是在交談什麼,不過不滾談什麼覃茜茜都覺得讓人會很厭惡。
“茜茜?”顧俞北先看見的她,明豔的臉上沒有表情,她只是盯著靳西恆,眼神發冷。
“你打算一直在醫院盯著她?因為她救了桑榆?”覃茜茜看著像是鐵石心腸,根本不可能會同情已經如此的夏初晗。
“這是我的事。”
“靳西恆,我這是最後一次提醒你,如果這一次決定不夠明確,你可能會永遠的失去她。”覃茜茜能讀懂陸淮的意思。
但是為什麼靳西恆就好像不懂似的。
靳西恆沒有看她,覃茜茜會為了桑榆找麻煩,沒什麼好奇怪的,只是這樣的話聽在耳裡竟然是別樣的不舒服。
“茜茜,你別這樣不分青紅皂白。”顧俞北看著她皺眉,覃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