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是根愣木頭,不懂得逗你開心。”不管何時何地見她總髮現她美得驚人。
“你?!”她發出不齒的嗤音。“免了、免了,靠你我還不如早點投胎,木頭的責任是當好木頭,別害我變醜就好。”
他很想笑。“相信我,你是世上最美的女子,沒人及得上你的一半。”
“真的?!”她巧顏媚笑地撫撫光滑如脂的瞼蛋,神采因他這番話而顯得亮麗動人。
“真的。”
“即使我活到五十歲,在棺材邊爬呀爬的也一樣美?”反正她活不過六十是事實。
“我保證你的棺材邊一定有我。”他會與她生死與共,不離不棄。
曲喵喵樂了,撒嬌的玩著他衣襟。“漠哥哥,你愛我有多深?”
“很深。”深不見底,無法量。
“你以前愛過多少個女人?”女人的傻氣就愛問,其實心裡有數。
“一個。”
“一個?!”貓兒眼眯成一條線,她狠狠地揪起他的前襟。
“你。”同樣的話老要他重複,真是愛玩的小娘子。
她笑嘻嘻的鬆開手,一副不小心弄髒衣服似地輕拍。“漠哥哥好壞哦!你調戲我。”
“我調戲……”她說了算。“我不只要調戲你,我還要吻你。”
一俯身,他吻住她嬌媚朱唇,無視一旁手指微動的老父流下動容的淚,直滴入竹枕不見溼痕。
須臾,密合的唇瓣才緩緩分開。
“其實要救你父親並不難,頂多我折二十五年壽,活三十來歲算是夠本了……”一根指頭點住她的唇。
“我不要你犧牲一命,若我知道逆天會折壽絕不會任你妄為。”人的命運不該由旁人左右。
一方面希望她能傾全力救助父親,不惜一切地想讓父親多活幾年,即使痴傻一生亦無妨,這是為人子女的私心。
但是,身為男人豈能讓心愛女子為父折壽,一想到紅顏無法與他白頭到老便心痛如絞,他怎捨得下她獨活男人的自私。
命運無法逆轉他只能從中擇一,而每一個決定都令他椎心刺股、疼痛萬分。
愛她也算是個劫吧?可他甘願承受。
“人活在這世上不求長久只求認真的活過,你真不要我救他?”死並不可怕,生才是一門學問。
“貓兒娘子,你甘心只當我二十年不到的妻子?”他愛憐地反問她。
這根木頭太討厭了。“時候到了我拖你一起下地獄,咱們閻王面前做對快活夫妻。”
“嗯,我陪你……”同行。
“折我的壽吧,讓我替他承受一切。”無怨無尤的聲音驀然響起。
兩人回頭一瞧,玄漠怔愣了一下,隨即眼神一暖地低喚。
“娘!”
曲喵喵難得貼心一次,悄然的退出門外為他們母子倆守門,分離了十二年自有說不完的話,她何必杵著當另一根木頭。
門內的兩人可說是淚眼相對,感慨萬千。
咚地一聲,玄漠雙膝著地。“娘,孩兒累你操心了,真是不孝。”
“不,是孃的錯,娘沒及時顧全你。”冷夫人身一彎的扶兒子起身。
“娘,你老了。”四十出頭的她竟有一頭白髮,臉上盡是滄桑,而全身看得見的肌膚無一處完好,滿是抓傷過癒合的疤痕。
“傻孩子,你都這麼大了,娘能不老嗎?”拭著淚,她貪心地看著他。
他更高了,也變強壯,她盼了十二年的兒子終於回到她面前,她此生已足,了無牽掛。
“娘這些年可好,沒人為難你吧?”他指的是三孃的惡意陷害。
“沒什麼不好,吃得好、睡得好,就是想你想得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