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沒吃苦吧?”她碰碰他的手、他的瞼,清清楚楚地看了一遍。
“還好,孩兒承受得住。”過去的事不值得再提,他不想母親自責。
冷夫人口氣微重的道:“都怪你爹不分青紅皂白地打了你一拳,那個老不修只重女色而不顧兒子死活。”
一想到此事她就氣憤不已,為兒子蒙受的不白之冤感到痛心,一個小妾而已難道及不上兒子的重要嗎?
要不是那一天她正好出門上香,闕兒也不會被他父親一掌打成重傷,丟棄至索魂林?害她一回來遍尋不著他的蹤影,以為被狼群叼走哭得死去活來,從此不再理會懊惱後悔的丈夫。
“爹都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過往的事就當風雲散去吧,”為人子不言父之過。
“他呀!是報應,小妾一個接一個娶,如今才落得這般地步,他活該。”能不怨嗎?
丈夫納妾,妻子永遠是最後一個知情,昔日的恩愛已隨一個個入門的小妾而消逝,雖然他口口聲聲說最愛的人是她,可她對他已心灰意冷,不存一絲愛意。
看他無語的躺著是心痛也是幸災樂禍,畢竟夫妻一場她無法做到無動於衷,但是又怨他薄倖多情,有了嬌妻還要美妾。
女人是園中花,栽了牡丹要芍藥,嫌紫薇顏色太深又要種芙蓉,不栽滿一園子的花總嚷著春色不足。
惱了夫君,怨了夫君,恨了夫君,到頭來發覺愛的人還是夫君。
“娘,你的病好了嗎?”他關心的一問。
她摸摸自己的手苦笑,“好得差不多了,不礙事,是讓蟲蟻螫了。”
“你怎麼知道我回來了,宮中只有天威知道此事。”他很意外孃親的到來。
她眼含慈母的笑意。“這些年來我一直派人打聽你的下落,你的一舉一動都有人回報。”
“莫非連著兩年的書信都是孃的主意?”最不可能的人往往是最有可能的人。
“嗯。”她點了點頭,“自從你爹病倒以後我就察覺不對勁,席慕秋暗地裡老是和些外人來往引起我的疑心,所以我查了一下。
“或許她認為我不成氣候,因此沒像殺你二孃那樣地殺了我,畢竟我的兒子不在身邊,威脅性不大。”
“娘,你查到什麼?”二孃是受子所累,三娘擔心她以子為貴成為當家主母,故先下手為強。
“不少,她私下和盜匪私通,在你爹的飲食中下藥,收買人心想獨攬大權……”她將收集來的所有秘密全告知兒子。
一件件、一樁樁的醜陋罪狀都證實了最毒婦人心,為求穩固地位她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包括殺夫奪權。
“我老了,不想再爭了。”她站起身從丈夫床鋪下的暗櫃取出一把劍。“但天闕劍屬於冷天闕,誰都不能奪走我兒子的東西。”
“娘——”原來失落的天闕劍是娘藏了起來。
“以後的事就交給你,娘累了。”她只想好好的安度餘年。
“孩子會處理的,娘大可放心。”玄漠扶著母親坐上床頭。
“那姑娘是你娘子吧?”看似輕佻卻隱含睿智之光,不失慧黠之色。
“孩兒將會娶她。”他的風騷娘子,“呃!娘不會介意她的好玩性子吧?”
冷夫人豁達的笑了,“別當我是你老眼昏花的父親,我相信自己兒子的眼光。”
“謝謝你,娘。”他放下心中的一塊大石。
“不過最讓我感到愧疚的是憐兒那丫頭,我對她真的是太不厚道了。”也是唯一虧欠的。
當年丈夫迷戀年方十七的五娘,對她而言無疑是在傷口上抹鹽,有苦說不出的她,暗地裡掩面飲泣,一生的指望全寄託在兒子能成材。
誰知兒子和五孃的事讓丈夫震怒,憤而逼走了她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