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能坦然地接受投懷送抱的女人,一夜風流?
為什麼不反駁自己也無辜,指責她無端遷怒?
眼淚從她指縫墜落,一室哭聲。
孟宴臣抬手,紳士地將她扯開的衣領拉回去,“對不起。”
除了這三個字,他實在不知道能說什麼。
就在這時,包間的門開了,肖亦驍側進一半身體,“宴臣——我靠!”
他看見了什麼?
有女人衣衫不整地坐在孟宴臣腿上!孟宴臣還拉著她的手!
他當即退了出去,決不能壞兄弟好事。
“砰——”門被大力帶上。
阮嬌嬌很快停止了哭泣,哽咽著從孟宴臣身上起來,“……對不起,打擾你了。”
她抹乾淨眼淚,將領子扣好,反覆深呼吸幾次,拿上托盤出去了。
沒多久,肖亦驍就推門躥了進來,劈頭蓋臉地問:“你辦事怎麼不鎖門啊?”
辦什麼事?
孟宴臣無語地瞪著他,“胡說八道什麼?”
肖亦驍一把拉開椅子坐下,不依不饒,“是你太快了,還是我打擾你們了?”
說著,眼睛像x光一樣在孟宴臣身上來回掃射,尤其是下身某個部位。
孟宴臣揮手一擋,“自己玩兒去,我沒空理你。”
他拿起杯子往嘴裡送酒,明明是常喝的牌子,此刻竟嘗不出滋味。
他想著阮嬌嬌,一口接一口,直到喝光一杯,重重落在杯墊上,“倒酒。”
“嘖,不是讓我一邊玩去嗎?”
話是這麼說,可肖亦驍還是給他倒了半杯,“哎,怎麼回事,她是不是不願意啊?”
他看到阮嬌嬌是哭著出來的。
孟宴臣捏著酒杯,一邊嘴角自嘲勾起,“她是不情願。”
遇到這種事,誰會情願?
她的人生卻莫名其妙就要與他繫結,只為得到他的愛而存在。
這太荒誕了。
肖亦驍沒跟他同頻,思索了一會兒,支招道:“要不你拿錢砸?車子、房子、包包、首飾……女孩子不都喜歡這些嗎?你儘管砸,她肯定招架不了!”
有錢人想泡妞都是拿錢砸,很少有砸不下來。如果有,那就是砸的不夠多。
他相當激動,孟宴臣卻嘆了口氣氣,幽幽地看著他,滿臉的不贊同。
肖亦驍無所畏懼地撿了顆聖女果在手裡捏來捏去,“別這麼看著我,是你思想過時。”
他振振有詞:“錢,只是一種工具。既然窮可以成為一個人的缺點,那富有怎麼就不能跟性格、教養、能力一樣,成為一個人的優點呢?”
孟宴臣不想跟他掰扯,“我沒喜歡她。”
“沒喜歡你讓她坐你腿上!那肩膀、那肩膀——”肖亦驍激動地站起來扯自己的衣領,語無倫次,“我都看見了!”
他恨不得把自己的肩膀也露出來懟到孟宴臣眼前。
孟宴臣無語地翻了個白眼,他又不能說是她主動坐上來的,萬一肖亦驍因為這事辭退阮嬌嬌,他的罪過就大了。
他重重嘆氣,解釋道:“是意外,她腳滑。”
“哼,”肖亦驍忍不住笑了,“你為了騙我真是什麼鬼話都能往外說,你聽聽,自己信嗎?”
“我信。”孟宴臣一本正經。
這下輪到肖亦驍無語了,“你還真是油鹽不進。”
“謬讚。”
“你——唉。”
孟宴臣笑笑,拿起酒杯一飲而盡,“你以後少招惹她,人家好端端一姑娘,憑什麼就要跟我湊成一對呢?”
阮嬌嬌聲嘶力竭,憑什麼?
他整理好西裝領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