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她。
凌絕頂已經興奮地叫了起來。
孟宴臣也走下馬路牙子。
整齊密集的路燈將街道照成溫柔的橙黃,路上行車不斷,兩側下班、納涼的行人三五成群,半空裡飄蕩著各種各樣的聲音。
世界忙動嘈雜,兩人對望著,走向彼此。
可一碰頭,卻又停在保安室前的路邊齊齊沉默,凌雲致垂下視線,盯著腳尖,不知如何開口。
孟宴臣也是。
凌絕頂則歡快地在兩人腿邊轉來轉去,很快就將他們綁到了一起,自己也因牽引繩長度耗盡,像是被人用力扯住,動彈不了。
“嗷!嗷!”頓時,它尾巴也不搖了,坐地開始哀嚎起來。
這個小兔崽子!凌雲致回過神來狠狠瞪它。
就在這時,頭頂忽然響起一聲輕笑,她頓覺耳朵發熱。隨後,雙手被握住扶起。
寬厚的手掌在夏日有些過熱,甚至有些滾燙,凌雲致被燙得心跳一抖,下意識抓緊。她借力從圈繩中拿出腳,然後孟宴臣也跨出去,正好站到她旁邊。
邁步的時候,他放開了她那隻攥著牽引繩的手。
但也只放開了這一隻。
凌雲致匆忙之中掃了一眼,沒掙扎,低頭開始訓狗。
孟宴臣的唇角隱秘一彎,跟她一塊整理牽繩。
整理完,孟宴臣才打量起來。
從見面起,凌雲致就一直垂著頭,不怎麼看得清臉和表情,但他卻能聞得到她身上傳來的洗髮水和沐浴露的香氣。
很是新鮮。
一頭長髮沒動,隨意散著,身上卻穿了一條淺黃色的裙子,還揹著一隻可愛的小挎包。
她洗了澡,精心又隨意地打扮過。
孟宴臣再度勾唇。其實他也是,但沒隨意,而是精心、盡心,甚至、還帶了一點故意。
因為他想——
風吹開他額前的碎髮,“走走吧。”孟宴臣終於開口。
凌雲致輕點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