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內部不似街上路燈盞盞，光線稍弱些。夜風吹過樓前的綠化帶，修剪過的小樹簌簌動了幾秒，聲音很快停止。
腳步聲也停下了。
“到了。”
“嗯。”
凌雲致乖巧蹲在凌雲致腳邊。
孟宴臣抬頭往單元樓上望了一眼，家家戶戶燈火通明，也包括凌雲致的那一間。
她沒有關燈。
又是一縷風過，凌雲致退轉半步，“……那，我上去了。”
孟宴臣垂眸看她，一雙眼睛在黑夜裡閃爍著幽光。
“我走了。”凌雲致正欲轉身，孟宴臣終於扯住她，“等等。”
他上前半步，慢慢攏住她的腰身。
呼吸間盡是她身上混雜的各種洗護用品的香氣，他細細分辨著其中那一股隱秘的柑橘甜，然後深咽一口，彎下腰跟她臉貼著臉。
“雲致，我想——在你家過夜。”
凌雲致驟然抬眸，耳癢又面燙，心跳飆至一百八。
咚咚咚。
孟宴臣也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