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是他在譙縣的時候就訂下的親事,後來一直跟著他顛沛流離了,如今這才消停了沒有多久,好不容易才懷了孩子,可不曾想妻子還沒享受什麼榮華富貴,這就要離他而去。
他不能接受!
不能接受!
葛洪無奈道:“徐將軍!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此病神仙也難醫!”
許褚聞言,眼中隨後的那一絲希望也是徹底的破滅了,要知道葛洪醫師已經是整個許昌城,名氣最大的醫師了。
如果連他都說就救不了,那恐怕天下也無人可醫。
“神仙也難醫?葛醫師就這麼確定?”遠處一直站著的張庭之忽然開口道。
一時間院子裡人的目光,都紛紛落到了張庭之的身。
許褚聽到此話後,眼中爆發出了強烈的希望,轉身就要朝著張庭之那邊走去,可張庭之確實臉色大變,急忙往後退,並且朝著許褚揮了揮手道:“老許!老許!你別過來!離我遠點!”
此時葛洪也看向了張庭之,只見此人相貌平平的,本以為只是一個毛頭小子,可李遊在葛洪耳邊說了幾句後,他的臉色變了變,很快就調整好了情緒,和善一笑,道:“原來是張先生啊!不過俗話說得好術業有專攻,先生或許在軍事謀略略有所長,不過在醫術,老夫也算是鑽研了數十年,這點自信還是有的!”
他說罷雙手背後,眼神蔑視地看向張庭之。
許褚也停在了原地,問道:“先……先生!您有辦法?”
張庭之如今是他唯一的希望了。
張庭之對著許褚道:“行了!大男人怎麼這麼矯情,我準備一下,等會先進去看看是什麼情況!”
許褚問道:“先生!您需要什麼?”
張庭之略微想了想,吩咐道:“這樣!老許!給我找點絹布,還有燒酒!”
許褚聽到後,馬就命人去辦了。
李遊和葛洪也抱著看戲的模樣,並沒有著急離開。
很快東西就湊齊了,張庭之戴了用絹布做成的口罩。
“我一個人進去就行了!你在外面等著!”張庭之轉過頭來,對著剛要跟著進去的許褚叮囑道。
許褚猶豫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停下了腳步。
張庭之一咬牙,就朝著屋子那邊走了過去,伸手推開了屋子的房門,屋子裡有一股很重的草藥味,還有各種薰香的味道,讓剛進來的張庭之都有些暈厥。
屋子前面的床榻,隱隱約約地躺著一個女人。
“夫人!你沒事吧?我是新來的醫官!”張庭之試探性地開口道。
許久後,床榻那邊傳來了一道虛弱的女聲。
“罷了!罷了!根本就沒用的,不要做無用功了”語氣中已經沒有了求生欲。
張庭之卻是沒有退後,反而是前,直接越過了床前的紗幔,此刻張庭之也是看到了許夫人此時的狀況,她露在外面的面板全都是密密麻麻的水泡,有的甚至化膿了。
許夫人察覺到了張庭之,猛地起身伸手擋她的樣子。
張庭之如今親眼見到了許夫人的模樣,心中已經確定了是天花。
只要確定了是何種病狀,那後面的就好說了。
張庭之端詳了一會兒,許夫人後,點了點頭,道:“嗯!還可以!”
許夫人皺起了眉頭,問道:“你直說吧!我還能活多久?”
“嗯?這點小病?你就想死?人的生命還沒那麼脆弱,整天啥也不幹想的倒是挺美!”張庭之輕笑了一聲,不屑道。
許夫人這些日子聽到很多,說自己命不久矣的話,久而久之的她自己都麻木了,如今有個人突然來告訴自己,之前的都是杞人憂天。
“你是在安慰我吧?”許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