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眉頭,嘴角仍掛著抹看起來風輕雲淡的笑,朝我微微頷首:“在下嚴琛。是在北荒與中原間謀生計的藥商。”
藥商?遠城他有病我怎麼不知道……
正歪著腦袋思索,忽然感覺身後竄起一股寒意。四下張望,才發現遠城正瞪著我:誰有病了!你的腦子怎麼長的!
……
嚴琛看見我和遠城瞪來望去的估計是以為我們是在眉目傳情了。於是咳了兩聲來表示他的存在感:“咳……咳……”
遠城方轉過頭去看他,他弱弱的望著遠城。我揣摩著他眼神裡熠熠的光芒。良久,終於明白了。那也許是嚴琛在說:你分明就是有病你這人怎麼不承認呢!
然後我就難以自已的笑出了聲。起初還是緊抿著嘴唇就能忍住的笑意,但是,數分鐘過後,我就在原地笑得前俯後仰的。導致了一個不慎,跌落到遠城的懷中。
其時我還在想啊。假若他脈脈的望著我,我亦脈脈的望著他。那一定是一道絕美的風景畫面。然而我定下心神緩緩的睜開眼,只看見他皺著的眉頭。為了緩解緩解氣氛,我伸出手來覆上他的額間。用兩個手指撥開他緊鎖的眉頭。
他移開眸子和嚴琛對視了一會兒。我聽見兩個聲音同時念出兩個傷人的音節:“有病。”
當然他們說的有病絕對不是我腦子裡所謂的有病。所以身為藥商的嚴琛很是認真的給我把了把脈:“我不知道這究竟是什麼症狀。不過突然就能笑成這樣……”
“一定有……”遠城接上他的話茬。但他那一個病字還沒有說出,我便制止了他:“停——!”
也許那一聲實在是大得足以導致石破天驚,所以當我喊完那一聲。兩個人便愕然的望著我,我歪著腦袋想了想,扭過頭去對遠城說:“我這樣倒在你懷裡,很是不舒服。”
我後邊說這句話的語氣應該是淡然且從容的,然而二人的表情又陷入了更深的錯愕之中。這讓我百思不得其解。
顯然,遠城迴歸思緒的速度比嚴琛快一些。於是他鬆了鬆手,我就哆嗦著站起來了。
“城兄啊,我在中原有個醫技高明的朋友,不然,我擇日請她來看看?”嚴琛嘬了一小口茶定了定神,很是認真的同遠城道。
遠城側過目光上下打量我一遍,淡淡道:“不必了。”
嚴琛低下頭沮喪的想了一會兒,陰風從殿側吹來,拂過他鬢角的幾縷髮絲。良久,突然抬起頭興奮地說:“城兄還未婚嫁吧?我家中有個小妹,端莊賢良的,不知城兄是否有意?”
砰!我聽見腦子裡轟得一聲砸開。
於是無奈而震驚地望著嚴琛。你這是要上演一出樓臺會麼。梁山伯和祝英臺?雖然我夫君他真的有斷袖之癖你也不能這樣乘虛而入啊!在一陣莫名的無來由的悲傷之後,我又覺得遠城真實太過分了。他都娶了我近一個月了。難道就沒有一個人知道他已經有我這般一個賢惠的……賢惠的妻子了麼!
在這一陣激烈的思考之下,我的一張臉,也就顯得猙獰且蒼白了。遠城向我投來安慰的目光:中原實在太遠了他不知道也是情理之中的。
於是我在短時間內經歷瞭如此大起大伏的一顆脆弱的心臟,得到了良好的治癒。
“她就是我的妻子。”遠城一把攬過剛從他懷中站起來的我,笑著對嚴琛說。
嚴琛顯然很震驚。用難以置信的目光上下打量我,“即便她同先後一樣喜愛豔紅的衣衫,即便她有同先後幾番相似的豔豔眉眼……可你,不會就是因此娶的她吧?”
遠城笑了笑,並不回答。嚴琛補充道:“愛屋及烏。這不是你的作風。”
愛屋及烏?還有先後什麼的……我瞪著遠城。你說清楚了我就不會生氣,你不說清楚了我……我搖一搖手腕上的紅綾,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