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意的看著他。
遠城嘆了一口氣,轉過頭去答嚴琛:“我說……都是過去的事你提它做什麼。”然後掐了掐我的臉,“你不覺得這小姑娘挺可愛的麼。”
“多年不見。原來你換了口味。”嚴琛很是失落的模樣,“先後是如此高貴冷豔……現在的你,喜歡這種的小姑娘。”
小姑娘怎麼了!小姑娘比你這個不知道多老的大叔好多少啊……啊嚴琛你會繡紅色的狗熊麼。啊你會麼!
我愈發的嫌棄嚴琛了。不僅僅是因為我有對遠城的保護意識,更加因為……他說我是個小姑娘。你見過哪個小姑娘聰慧如我這般?
嚴琛約摸是感受到了我惡狠狠的目光,很是識相的朝遠城拱手:“呵呵呵呵。城兄應該多陪陪姑娘,在下就先告退了。”
呵呵呵呵……
我很是得意的望著嚴琛悻悻離去的背影。在明媚日光中打量著那繞著光環的玄色的落寞。他推開殿門的動作略有躊躇。但還是很快就消失在了我的視線裡。這讓我很是滿意。
我扭頭看一看殿側綾羅的簾子,早已不見了長歌的影子。我在心底怨念,真不夠朋友。難得我還低眉順眼的請教你刺繡,難得我剋扣了那麼多糧餉來撐死你。
“你怎麼來了?”遠城左手摟著我,右手拿著茶盞,問我。
我心中對長歌的不滿還未曾發洩,於是答:“恩。長歌帶我來的。”
“說實話。”
“恩。長歌帶我來的。”
“說實話。”
“我讓長歌帶我來的……”
他望青花的瓷杯裡吹一口氣,茶葉靠到一邊,露出深綠色的茶水,帶著初春新雨的清香。他喝了一小口,隨後看著我的臉。用的是一種“你這小姑娘真不讓人放心”的神情。
“你和他認識很久了麼?”我伸手比劃著嚴琛的模樣。
“恩。”他很悠閒的模樣又喝了一口茶。
“你喜歡他麼?”
他幽幽地瞥了我一眼,然後幽幽的……點了個頭。
雖然我心中很是失落但是我還是衝他笑得無比的陽光明媚,“哈哈哈哈,原來夫君你真的有斷袖之癖啊哈哈哈哈……!”當然也無比的異樣。
“不然你個五大三粗的漢子我娶你回來作甚。”
五大三粗的漢子……果然他還是一直給記著這個梗。“你娶回來之後還覺著我是個五大三粗的漢子?”
“你果然很漢子。”他將剛喝過一口的茶杯遞到我的嘴邊,我一愣神,就給湊了上去。“其實你身子骨挺弱的……”
“咳——”我突然被茶水給嗆到了,“身子骨弱了哪裡還漢子了!”
他舉著我們方共飲過的青花茶杯到我眼前晃一晃。做深思的模樣,隨即又沉沉地開口:“你的思維方式,其實挺粗獷的。”
我嗔怒地看著他。他又擺出一副天真的,表示“我什麼都不知道”的神情,“真的,我不騙你。”
很多時候遠城都調皮得像一個孩子。我會覺得他特別的任性,完全沒有一個封王的樣子。但是後來我深思了一番才知道,在他像一個孩子的情況下,我還是他眼中一個可愛的小姑娘。
這簡直是極大的侮辱!
我會靜下心來想找個時間同他理論理論,但是所有的理論都在腦子裡過濾過千百遍的。在他面前,卻一個埋怨的字都說不出來。所以在我們日後的生活裡,我一直都處於劣勢。
這讓我明白了一個亙古不變的道理:一步領先,步步領先。一日被欺,日日被欺。
我一直都是很安於現狀的,對於生活,我也是抱著一個積極而樂觀的態度。即便是在知道了遠城喜歡嚴琛之後,我所做的,也不過是讓長歌去給嚴琛的飯菜裡抖些瀉藥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