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天之驕子的高傲,絕大多數的情況下,都保持著軍隊裡殺伐決斷的作風,秉承的殺人不過頭點地的原則,可是這樣極特殊的情況下,並不代表他就真的萬事都不屑於同這麼一個低賤的丫頭計較,真正折磨人的法子,他也不是沒有。
那小丫頭在被殷黎拍了一巴掌之後就已經嚇的沒了魂,衛恒大步走過去,提小雞一樣的將她拎在手裡,轉而又對殷化道:“辰王殿下,稍後麻煩請您府上的人將這丫頭的籍貫背景資料都送過去,她的一家老小九族之內——”
皇權至上!這樣一個小丫頭在弄權者的眼裡,不過螻蟻。
那丫頭是到了這個時候才積攢了勇氣,哭喊著衝辰王妃大聲哭求道:“王妃!王妃救命啊!奴婢多是遵照您的吩咐行事,您救救奴婢,救救奴婢啊!”
她不過就是在橋上推了宋楚兮一把,現在卻要她一家老小,九族之內所有人的性命?這太可怕了,這樣的後果,是她想都不敢想的。
辰王妃這時候已經自顧不暇,一張臉上面無血色。
衛恆並不給那丫頭繼續爭論辯駁的機會,就拎著她出了昭純宮。
隨著那丫頭的哭喊聲和告饒聲越來越遠,殷化這才如夢初醒,冷不丁打了個寒戰。
唐氏是她的妻子,就算這件事真是她做的,可如果要被殷湛當眾追究問罪的話,他整個辰王府一門也都要跟著顏面盡失。
不行!他必須要出面替唐氏解圍。
“父王,北川一個孩子的話,不能當作證據,皇叔要將此事栽給唐氏,怎麼也要拿出鐵證來!”殷化說道,義正辭嚴。
他這賭的是殷湛在皇帝面前必定要有所顧慮。
這個時候,殷湛款步從那臺階上走了下來。他的面目清冷,並看不出特別明顯的動怒的跡象,徑自在眾人的矚目之下,穿過人群。
他是衝著辰王妃去的。
辰王妃肝膽俱裂的往後挪了一小步,眾人就只以為他是要過去逼供質問的,卻不想殷湛走著,卻已經順手抽出了皇帝身邊一個侍衛腰間的佩劍。
他出手的動作快到讓所有人都只覺得是眼前一花,然後就聽辰王妃慘叫了一聲,左邊的膝蓋噗通一聲砸在了地面上。
殷湛緊跟著再劃下去了第二劍。
所有人就只覺得是被辰王妃悽慘的叫聲鎮的心臟緊縮,頭疼不已,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的時候,那辰王妃已經雙腿虛軟的跪在了那裡,面色痛苦猙獰,額上整個都是冷汗。
殷湛兩劍連著斷了她兩邊的腳筋,她爬都爬不起來。
“宣王,你這是做什麼?皇上都還沒問——”元貴妃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脫口怒道。
“黎兒的話,在本王這裡就是鐵證如山了。”殷湛冷冷說道,居高臨下的看著辰王妃,“你要狡辯嗎?”
“十一皇叔,我——”辰王妃痛的無法站立,涕淚橫流的跪在地上,她是不該承認,可是殷湛出手太狠了,並且當著皇帝的面也毫無顧忌,如果她再拒不承認,都不敢保證他還會做出什麼可怕的事情來。
辰王妃根本就容不得思索,心一橫,就趕緊解釋道:“我不是衝著北川郡主的,我——我只是氣不過宋楚兮那個賤——”
她只以為殷湛此時的所有怒火都是為著殷黎的,殊不知她這樣口無遮攔,對宋楚兮任何一個字的侮辱都只會加重這修羅鬼煞一樣的男人胸中的殺意和怒氣。
殷湛根本就不容她將那些汙言穢語說出來,長劍一揮,就在她撐在地面上的右手腕間又劃開了一道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