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東西都要被仔細的檢查過了才能——”
“你想想辦法不行?”端木岐不耐煩道。
那婢女這時候已經嚇傻了,打了個哆嗦,可要來抓宋楚兮的裙襬,“宋四小姐,求您饒命啊,您饒奴婢不死,奴婢什麼都願意聽您的,您要殺了我,沒了人證,皇上和皇后娘娘是不會信您的,這對您沒有好處的。”
“幹什麼?沒了他們出面,我就殺不得人了?”宋楚兮涼涼道:“欠了四小姐我的,沒人可以不還,不過麼——但凡是債,我都要親自去討,就不用你跟著瞎操心了。”
那婢女跪在地上半晌,手心裡都是汙漬,她的手探出來,可是看著宋楚兮潔白的裙裾,居然是再如何求生的*強烈,也只有一種雲泥有別的自卑感,居然就不敢隨便去碰她。
的確,如果揪著這個丫頭進宮去脅迫皇帝和劉皇后的話,她是可以逼著那兩人就範,把宋楚芳給廢了的,可是麼——
用這個引子,那最後追究起來也只是他們宋家的家務事,那就太浪費機會了。
端木岐和宋楚兮的意思擺在這裡了,長城於是就不再遲疑,橫劍一揮,那丫頭本來還在極力的求情說著話,聲音就戛然而止。
溫熱的血水噴灑出來,溼了宋楚兮的繡鞋和半邊裙裾。
圓滾滾的一顆腦袋落在地面上,咕嚕嚕的一滾,剛好就落在了文馨公主的腳邊。
“啊——”文馨公主尖叫了一聲,連忙往後連著退了好幾步,和同樣膽子小的白筠抱作一團,用一種恐懼的見鬼一樣的表情看著變不改色站在不遠處的宋楚兮。
她雖然一直都知道宋楚兮這個丫頭的膽子大,並且和別的女子不太一樣,也是也沒想到她會心狠手辣到這個地步。
“兩位殿下受驚,抱歉了。”長城走過去,提起那滾在泥土裡的頭顱。
端木岐突然想到了什麼,就又囑咐了一句,“找個好看點的盒子,包的漂亮點兒。”
一顆人頭而已,他以為這是點心嗎?
即墨勳的嘴角不受控制的抽了抽。
這個時候,就連那殺手盧久金也都被驚的不輕——
這兩個人,連皇帝都不看在眼裡嗎?他突然就有些畏懼了起來,不知道這兩個人要如何對他。
果然,料理完那丫頭,宋楚兮的目光就眼睛朝他移過來。
那盧久金的心頭驟然一緊,隱晦的幹吞了兩口唾沫。
宋楚兮稍稍偏頭想了想,就舉步朝他走了過去。
盧久金被兩個侍衛押著,根本就抗拒不了,就見宋楚兮徑自走到他面前站定,用拳頭在他肌肉堅硬的胸口上壓了壓,然後莞爾笑道:“曾經的綠林道上排行前三的絕頂高手?大半輩子刀口舔血,也是時候安享晚年了。”
她這話雖然說的和氣,但明顯不可能是什麼好話。
盧久金的頭皮發麻,嘴唇動了動。
宋楚兮就又轉身回到了端木岐身邊,一面道:“不能叫宋亞青白忙活,也不能斷了他們主僕之間這麼多年的情義,就把他的一雙手送過去給宋家家主留個念想吧。這人——穿了他的琵琶骨,放他走。”
這個丫頭,也算是人間一朵奇葩了。別人被暗害是要義憤填膺的拿兇手討公道,她卻沉得住氣,只顧著打包送禮了。
即墨勳是被噁心的要命,不過心裡卻越想就越覺得興奮刺激,目光灼灼的盯著宋楚兮這邊。
那盧久金因為練武的天賦卓絕,二十歲出道之後就鮮有遇到敵手的,走到哪裡都是被人捧著供著的,哪怕是後來落魄了,被迫留在了宋亞青的身邊賣命,宋亞青對他也是禮遇有加。
現在要斷了他的雙手廢了他的武功,他就什麼也不是了,只能是一灘爛泥一樣的乞討為生了吧?
“士可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