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先歇會兒。”
“我隨處坐坐,你去開診吧不用管我。”說罷姚承鄴就自顧自地在園子裡看了起來,春懷堂是前店後院兒.小院兒裡的景緻還是不錯的.趁這春來的時候滿院的點紫花開得正好.
這一上午,阿容接待的病患大多是中老年患者.到半上午時.有個漢子坐到了阿容在前。阿容照例望聞問切了好一通.卻發現人壓根沒有病,阿容也沒多想,就直接說:“這位大哥.你身體好好的.哪兒也沒事兒啊。”
“怎麼沒事,我頭疼,疼得冒冷汗.你沒看見我衣裳都溼了.你還從連雲山出來的藥令呢,怎麼看診的。要是沒點本事就別拿出來丟人現眼,揚子洲雖然地遠人貧,可不是誰都能忽悠的。”
這話一出來,阿容就認為這位是來找茬兒的.他細一看這位外層是棉衣,裡層卻是絲衣,絲的光澤和棉麻當然有著明顯的區別.而阿容現在己經能分得明白了。
“這位大哥,我雖然是連雲山出來的藥令.但我從前就是揚子洲的人.輪起揚子洲的鄉土話.我可比您標誰得多。”
這時阿容的手還搭在這位脈上.正在她要收回來的時候卻猛地又是一沉,然後臉色就跟著沉了下來:“你中毒了!”
“放你孃的狗屁,老子哪哪都好.中什麼毒.大傢伙來看看嘿.這春懷堂就是這麼哄騙人的。”那人非旦不信阿容的話,反而張嘴罵。正在那人問候著阿容的爹孃及其他長輩時.姚承鄴挑了簾子從後頭出來,涼幽幽地說:“你罵別人我管不著.可是四賴子你罵我姑姑和祖母就不對了,你說我姑姑、租母哪兒得罪你了。且我祖母還新喪.怕是經不得你這樣罵,她老人家要是在地底下不安生.我就得讓你不安生了!”
當姚承鄴一出來,那叫四賴子的人臉色就變了幾變,“姚…。.姚二爺,您說哪裡話,令姑母和令祖母我哪敢張嘴!”
“坐下,你中毒了,再激動下去只怕要血濺五步了.要是不信你走兩步試試。”阿容也涼幽幽地.要不是這人到她面前來了她還真不想診治,這樣諢名的人只怕在鄉里也不是什麼善主。
“不可能,你胡說。”那四賴子雖然這麼說.但是卻真是一步都不敢動了,就這麼愣在了原地兒不敢邁腿兒.剛才見到姚承鄴他站了起來,現在就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了。
“嘴裡的蠟丸破了吧,叫你來辦這事兒的人就不單純,你偏生還上這當。”婉承鄴一語中地,把四賴子說得面無血色。
“五步梅,針對有功夫在身的人最有效.你還是速速去找人要解藥吧。”阿容只見過五步梅的方子.當時只有趣可不是像《唐伯虎點秋香》裡的橋段嘛,這毒的脈相也藏得深。如果不是在這人脈上多壓了一會兒,如果不是吵了起來.只怕她還真發現不了!
她這麼一想,就覺得姚承鄴說的“叫他來辦這事兒的人”確實不單純.只怕是什麼都算計好了,而且把四賴子也算計了講去.這人的手段真毒辣!
這下那四賴子慒了,看著阿容說:“盛藥令.您可一定要救救我啊.您要是救了我,我什麼都告訴您。我上有老下有小.老母親年已六十,小兒還嗷嗷待哺,您可不能見死不救啊!”
瞧瞧,現在又淚流滿面煽情上了.只是詞兒可真是老套了點,阿容搖了搖頭說:“不是我不救你,而是來不及煉製解藥.你在三個時辰內沒有服用解藥,就會七竅流血而亡。”
這時春懷堂裡已經沒了病患.小月和小雨見這狀況早把病患先請了出去,讓他們下午或明天再來.且把門也關上了。加上姚承鄴叫小月小雨配合著喊了幾聲,足可以製造一種假象.就是這病患已經治死了.背後的人可以站出來接著演戲了。
“說吧,是誰,我倒是可以考慮救你一命。”姚承鄴滿嘴江湖味兒地開口道。
那四賴子一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