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和一些菜什麼的,回到家裡已經是下午四點,再把那些外賣盒和垃圾收拾一下,一個小時都快過去了,那個陌生的男人被蘇然甩在房間裡唯一一個沙發上蜷縮著,一直沒醒。蘇然摸了摸自己乾癟的肚子,才想起這午飯又讓他給忘了,認命的來到久未用過的廚房,把鍋架上開始熬粥。
回到沙發前,蘇然直直的看著沙發上的這個人,眼睛都不帶眨一下,他也搞不清帶個麻煩回來幹嘛。瞧著這人一身的髒衣服,蘇然直接把人拖到衛生間的淋浴下,也沒脫人衣服,開了溫水就把花灑對著人當頭淋下,經過一番折騰,總算是把人給折騰醒了。
對上一雙赤紅的飽含戾氣的眼睛,蘇然差點把花灑給丟過去,只是在一張面無表情的臉的遮擋下,蘇然看起來十分淡定的將花灑移開,也有幸看到那雙眸子從狠戾到溫和的轉變,蘇然暗暗的吞了吞口水,幽幽的問了一句,“你失憶了嗎?”這口吻隱隱還帶著期待。
男人抹掉臉上的水,視線卻是分秒都不願意從蘇然臉上移開,“不知道。”
這屬於反派的聲音還是讓蘇然失神了,愣愣的看著面前已經站起來的男人,男人也和他對視著,執著而隱晦。
蘇然後退了一步,垂眸看著地上的水漬,“我救了你,所以你要報答我。”
“要以身相許?”男人說著,竟開始脫身上溼透了的衣服,分明是疑問句,卻帶著理所應當的語氣。
蘇然見過實誠的,沒見過這麼實誠,就跟逗人玩似的。
再抬頭時,男人已經把上身的衣服脫了個乾淨,手也放在了褲腰上,打算脫褲子了,蘇然哼了一句,“你身材不行……”這人的膚色是和蘇然類似的帶著病態的白,肌肉輪廓也因他的消瘦淺了不少,但再怎麼瘦,也比蘇然那一身排骨好了不止一份半點。
男人收回手,上下看了蘇然一眼,“你也不行。”
若是以往有人說蘇然不行,蘇然鐵定炸毛,現在只覺得沒勁,他已經開始懷疑把這人帶回家是對是錯了,每天聽到這人的聲音,他的精神病一定會越來越嚴重的。
男人看著蘇然突然沉默下來,跟行屍走肉似的離開,出於本能的一把拉住蘇然的手,“你要去哪?”
“給你拿衣服,放手。”蘇然打了一下男人的手,不是很喜歡讓人碰自己,誰知男人不僅不放,一個用力就把蘇然拉到了面前,若不是蘇然及時伸手撐在男人胸前,他已經落入男人的懷裡了。
來自男人的氣息和熱氣一股腦的往蘇然鼻子裡鑽,蘇然的眼裡閃過怒氣,“你想滾就直說。”沒有起伏的一句話讓蘇然迸發出來的怒氣大打折扣。
男人也不惱,咧開嘴對著蘇然笑了笑,在蘇然沒有注意時,低頭小心的聞了聞蘇然的氣息,是這種讓他心安的味道,男人嘴角的笑容勾勒得越發溫柔,“你忘了告訴我名字。”
抽回手,蘇然直接轉身將男人拋下,不過“蘇然”兩個字還是入了男人的耳,男人的眼神追隨這蘇然的背影,近乎呢喃的重複著蘇然的名字,眼裡的幽光一閃而過。
蘇然的手裡拿著的是超市裡最便宜的t恤和短褲,見衛生間的門大開啟著,也沒多想,直接推門而入,隨之僵在原地。
大鳥你好,大鳥再見!
☆、第4章
在一碗稀粥的打發下,記憶有些混亂的男人接受了自己的新名字——大白,蘇然坐在大白的對面,不受控制的看著大白的臉,不死心的想找到一絲和反派相似的地方,可惜,除了那幾乎一致的聲音,再找不到其它,也算是斷了蘇然的僥倖心,心裡驟起的微瀾平靜了下來,對大白的態度再次退到了陌生人的安全距離。
大白像是沒有感覺到蘇然的注視和態度上隱晦的變化,只是小口小口的品嚐著手裡捧著的稀粥,彷彿那是無上的美味,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