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顧自的說,“只是同名同姓,你都不放過?百度一搜,全國叫那個名字的有十六個,你是不是都要上一遍?”
“寧清讓!”趙毅面色冷峻,聲音凌厲,“我不是在開玩笑。”
寧清讓把下巴抵在趙毅肩上,胸膛貼上來,冰冷的手順他的衣領滑進去,緩緩撫。摸,帶著些許涼意的唇蹭著他的耳廓,“那我呢?”
他們曾經以為是能走完一生的人,在最愛的時候遭逢突變,其中一個不知去向,幾年後再出現,他們中間出現了一道裂縫。
那道裂縫是顧冬。
趙毅鉗制住在他胸口亂動的那隻手,聽到耳邊對方的吸氣聲才想起那次的摔傷,他隆著眉鋒回頭,到喉間的聲音被一個吻堵住。
寂靜的客廳響起曖。昧的溼。潤之音。
深邃的雙眼微沉,從眼前人出色的臉上掠過,收回視線的霎那間頓住,趙毅霍地站起來把寧清讓推到一邊,望著不知道站了多久的人,竟有些手足無措。
看他一副做錯事的樣子,顧冬眼角一抽,顯然也有些錯愕,撞到了這種事,他平靜了一下,“我的手機在哪?”
趙毅眉宇間印著晦暗不明的東西,過了幾秒才邁開步子回房,出來的時候手裡攥著黑色的翻蓋手機。
顧冬伸手去拿,趙毅沒鬆開,他用力拽,趙毅還是沒鬆開。
“給我。”顧冬語氣不耐,他拿走手機按了開機鍵,對低垂著頭看不清表情的男人說,“寧教授,我先走了。”
他這句話說的直白,客人的身份擺明,寧清讓擦掉唇邊的溼意,優雅溫潤的笑,“外面還在下雨,你把傘拿走吧,路上小心。”
最後那四個字讓顧冬眼皮跳了跳,他掃了眼那把還溼嗒嗒的黑色雨傘,倒了謝。
倆人態度都非常友好,和睦相處,全然沒有一點不自在,趙毅杵在原地,直到一陣涼風從門口捲來才驚醒,他拿了錢包大步跑出去,雨幕中只有寥寥幾人,都不是他想找的那個。
片刻後,躲在樓道的顧冬走出來,手抄進褲兜裡深吸一口氣,他的心情比連夜的大雨還糟糕。
門反彈回來,發出一聲悶響,寧清讓慢慢抬頭,一個人站在空蕩蕩的客廳笑了,一年前他能讓那個人消失,這次倘若真到那個地步,又何嘗不可。
寧清讓臉上浮現落寞的神色,很快便消失,他走到臥房,似乎是發覺了什麼不對就轉身去看了眼客房。
他靠著門露出意味不明的笑意,竟然這麼體貼,還真當寶貝了。
小貓親密的扒拉著他的褲腿往上爬,寧清讓彎下身子將它抱起,手掌一下一下的給它順毛,口中喃喃,“死都死了,為什麼還陰魂不散……”
雨下的大,計程車並不密集,顧冬站在路邊的電話亭裡躲雨,等了好一會才等到車,手機還剩一格電,他給張弋陽打了個電話就拿出電池。
一個多小時後,車子停在學校西門,早就等在那裡的張弋陽替顧冬付了車錢,又把手裡的另一把傘給他,什麼也沒問。
顧冬身上穿的還是睡衣,冷的瑟瑟發抖,他捧著一杯熱牛奶吃著雞蛋餅,才找回活著的感覺。
正抱著褲子磕磕絆絆縫釦子的楚紀然看到顧冬,見張弋陽衝他使眼色,也把那些好奇嚥進肚子裡。
他從老姐那回來就胖了一圈,新買的褲子好不容易拉上去,釦子就崩了。
要減肥,人生都黑暗了。
楚紀然把桌上紅豔的大草莓遞給顧冬,問要不要吃,顧冬擺手,換了身衣服,又借張弋陽的手機給顧延打電話,那邊先是嘈雜,很快就安靜下來。
“昨晚手機關機了。”
另一頭顧延停在一處樓梯口,“你說過不騙我。”
冷漠的聲音帶起了淡淡的迴音,顧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