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部分 (第2/5頁)

見了這個標記,必須跟著走。

鐵棒放在誰身上,誰就除了服從以外,沒有別的權利。對這個啞口無言的命令什麼抗辯都沒有用。凡是反抗的人都要受到英國嚴刑懲辦。

格溫普蘭接觸到這種嚴厲的法律,起先是心裡一震,後來好像渾身麻木。

雖然鐵棒不過是輕輕碰了他一下,可是,哪怕是鐵棒狠狠打在他頭上,他也不會像現在這樣昏頭昏腦。他看得出來,必須跟著這個警官走。可是,為什麼呢?他不知道。

於蘇斯也沉入了痛苦與不安,他彷彿看見了一些蛛絲馬跡。玩把戲的同行啦,他的競爭者啦,牧師啦,被人告密的“綠箱子”啦,這條違反警章的狼啦,他跟主教門的那三個監督的舌戰啦,他都一樣一樣的想起來了;誰知道呢?說不定,這太可怕了,說不定這是格溫普蘭的那番不倫不類的欺君犯上的議論引出來的。

蒂還在笑。

不管是格溫普蘭也好,於蘇斯也好,都沒有吭氣。兩個人的想法是一樣的:不要讓蒂不安。狼的看法大概也是這樣,因為它現在也不叫了。當然,於蘇斯一直沒有放開它。

再說,在必要的時候,奧莫也很乖巧。讀者一定注意過動物也有一定的智慧吧?

要是說狼也能瞭解人類的話,我們也許可以說它已經感覺到自己是一頭不受法律保護的動物了。

格溫普蘭站起來。

壓根兒不能夠抵抗,格溫普蘭知道這一點,他想起了於蘇斯以前說的話,而且也不能夠提問題。

鐵棒官從格溫普蘭肩膀上抽回鐵棒,把它豎著拿在手裡,這是當時所有的老百姓都懂得的警察局下命令的姿勢,意思是說:

“這個人應該跟著我走,與別人無涉。大家都要留在這兒。不許聲張。”

不許跟著看熱鬧。警察機關自古以來一直喜歡這樣逮捕人。

這樣逮捕叫做“秘密羈押”。

像一個能夠自己轉動的機器人似的,鐵棒官一下子轉過身去,邁著莊嚴的步子,朝“綠箱子”的出口走去。

格溫普蘭看了看於蘇斯。

於蘇斯聳聳肩膀,擰起眉毛,伸開兩隻手,肘彎往腰裡一縮,做了一個啞劇的手勢,意思是說:聽天由命。

格溫普蘭看了看蒂。她沉醉在自己的美夢裡。她還在笑。

他把手指尖放在嘴上,送給她一個無法表達的飛吻。

鐵棒官一轉過身去,於蘇斯的恐怖稍微減輕了一點,他趁著這個空兒,在格溫普蘭耳邊悄悄地說:

“人家不問你,千萬不要說話!”

格溫普蘭好像是在病人屋裡似的,留心不弄出一點聲音來,他輕輕地從板牆上取下他的帽子和外衣,穿好,用大衣一直遮到眼睛那兒,然後又把帽簷拉下來遮住前額;他根本沒有睡過,身上還穿著做活兒的衣服和皮披肩。他又看了一下蒂。鐵棒官已走到“綠箱子”的門口,舉起鐵棒,開始走下踏板。這當兒,格溫普蘭才開始跟上去,好像那個人是用一條看不見的鏈子牽著他似的。於蘇斯望著格溫普蘭走出“綠箱子”。這時狼發出一聲悲哀的叫聲,可是於蘇斯馬上就讓它靜下來,輕輕地對它說:“他一會兒就回來。”

院子裡,維納斯和費畢悲傷地望著格溫普蘭被人家帶走,望著鐵棒官的喪服顏色的衣服和鐵棒,尼克萊斯老闆偷偷地做了一個傲慢的手勢,把她們驚慌的叫聲壓了下去。

兩個姑娘驚呆了,看上去像一對鐘乳石像。

古維根驚慌失措地把自己的腦袋伸進半開的視窗裡,張大著眼睛,朝外張望。

鐵棒官走在格溫普蘭前面,離他幾步遠,也不回過頭來看他,態度冰冷,安靜,只有法律才有這股沉著勁兒。

在墳墓似的寂靜中,兩人走出院子,穿過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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