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可綱點點頭。
“確實,登萊軍趙烈兩次重建立奴,就是我遼鎮也得說聲服氣,只是他一次是在涿州同只有兩千騎甲的塔拜對陣,此番是同只有一千騎甲的冷格里對陣,兩次他都可以安然佈陣,只要應對一面來敵足夠了。”
祖大壽搖搖頭,
“如是趙烈來援,如我是皇太極,恐怕會彙集兩萬騎甲迎戰,四面圍攻下,趙烈也絕無幸理。這是個事本將也想過了,就是登萊軍大舉來援,也絕無幸理。”
“看來只有靠我軍殺出一條血路了。”何可綱無奈道,他既然如此說,就是同意祖大壽的說法,來援的明軍是不用指望了。
“可綱你在城內壓陣吧,千萬別讓其他兩面的建奴趁亂攻入城內。”祖大壽跨上了戰馬。
何可綱一拱手,“總鎮放心,只要可綱還在,大淩河城就在。”
何可綱轉身登上城頭。
祖大壽點點頭,有何可綱在南城內坐鎮,副將張存仁在北城坐鎮,他心裡還是踏實的。
“起號。”祖大壽大喝一聲。
轟轟轟,三聲炮響,西城那個方向傳來了喊殺聲,都是明軍的動靜,那裡亂作一團。
祖大壽閉目等待著,西城嘈雜聲大作,弓弩破空的絲絲聲清晰可聞。
祖大壽沒有動作,還在等待。
須臾,建奴大聲高呼酣戰的聲音傳來,祖大壽睜開了眼睛。
“開城。”祖大壽大喝道。
大淩河南門靜靜的開啟了,數百騎兵魚貫而出,直插一里多地外的長壕。
祖澤潤側身伏在馬上起伏著,眼睛卻是看著長壕處清軍的動靜。
長壕處塔樓上的清軍吹響了短促高亢的號角,同時正藍旗的旗幟瘋狂的揮舞著。
長壕處每百步一個塔樓,上面有建奴軍兵數十,分別在上下兩層上。
此時看到大隊明軍騎兵臨近戰壕,他們幾乎同時放箭,而明軍騎兵也是即刻還擊,雙方的箭枝交錯而過,開始播撒傷亡。
幾百騎兵對上兩三個塔樓的建奴軍兵還是有優勢的,很快將他們壓制下去。
此時,兩千餘建城的農夫扛著裝滿土的麻袋向壕溝小跑著,他們也是拼盡了全力,他們也曉得能不能儘快填平這兩個長壕干係性命。
到了長壕邊他們撲騰撲騰的將麻袋扔進長壕,一旁的軍兵大聲的喊著快點,快點,不斷催促他們,讓這些人更加急躁起來,有的乾脆相互撞到一處,亂作一團。
畢竟是人多,兩千麻袋扔進去只是一次就填平了幾十步長的距離,雖說不是很平,照著平地矮上尺許,並且很不踏實,也可勉強過人馬。
這些農夫急忙在壕溝附近用鐵鍬重新填裝麻袋,他們速度快的已是癲狂,恨不得將一生的氣力都在這短短的百息裡用盡。
此時,又有千多騎兵和三千名步軍轟隆隆的開過來。
“快,快,踏過第一道長壕,攻擊第二道長壕,快些。”祖澤遠、祖可法和廖承祖等大人都在大聲的催促著軍兵們。
如果不能將第二道長壕上的塔樓清除,那麼就無法安然填壕,農夫死傷太多,誰人填壕,軍兵嗎,他們還要衝擊建奴的防線。
此時,遠處的塔樓上的建奴軍兵反應過來,他們從遠處跑來,到了七十步就開始用步弓向密密麻麻的明人隊伍裡射擊。
此時軍兵農夫都是一樣的作用,傷到了誰算誰。
此時殺傷農夫遲滯明人的填壕反倒是更加的急迫。
箭枝如雨灑下,要知道建奴軍兵一口氣可以連開十幾弓再歇氣,兩面增援的兩百多名的建奴也造成很多農夫的傷損,他們是沒有兵甲護身的,遇到箭枝不死即傷,慘叫聲此起彼伏。
他們的隊伍大亂,畢竟他們從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