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起,”王僉上前扶起趙烈,“數年不見,賢侄英姿勃發,老趙,你後繼有人了。”
王僉倒不是客套,幾年前那個面目青澀的小子不見了,面前的是面帶微笑自信滿滿的高大軍將。
“大人過譽了,犬子無狀,胡鬧慣了,受不得約束,下官深恐其闖下大禍。”趙海明謙遜道,他也是為趙烈的某些行徑打些埋伏。
“王大人、父親,兩位先行安歇,孩兒前往總兵府拜見總鎮大人交令。”趙烈言道。
兩人當然放行。
趙烈趕往總兵府路上,已經看到登萊戰兵和其他衛所官兵向水城行進,途中趙烈還拜見了常汝寧,常汝寧是溫言相詢,態度好得不得了。
當趙烈趕到總鎮府拜見時,張可大即刻召見了他,
“軍兵何在。”張可大沒有客套,肅容問道。
“大人放心,我部軍兵都在水城外戰船中。”趙烈跪秉。
“是否與前者同樣精壯。”張可大定睛看著趙烈,他相信趙烈明白他的意思,別是用些老弱應景,這事這兩日多了。
“總鎮大人,我部軍兵精壯如前。”趙烈回稟。
“很好,趙烈,本鎮沒有看錯你,退下吧。”張可大終於露出笑容。
趙烈拜別趕回水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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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三章 太奢侈了
兩天多的時間,九千兵丁和輜重登上登萊水師戰船以及半租半強拉來的商船,登萊援軍楊帆直驅天津衛。
眾軍將分別登上了最大的幾艘大號福船,畢竟大福船船大平穩,相對舒適,入海也較為安全。
作為軍將的座船他們是最後出港的,也是最後被震撼的。
登州外海此時已是鋪滿了大大小小三百艘登萊水師戰船,不過,在北方海域,一些龐大的帆影挺立著,黑灰色的鉅艦顯得登萊水師的戰船是如此矮小。
上面懸掛的不是大明的旗幟,張可大用望遠鏡遙望,這是一種沒見過的紅綠色的旗幟,
“張大人,此乃是澳門弗朗機人的商船,乃是趙海明趙大人請來前往天津助陣的。”一旁的王僉言道,這都是趙烈父子事先協商好的說辭。
“哦,”張可大揚了揚眉,他是從南京、松江等地轉任登萊的南方軍將,當然知曉澳門的弗朗機人和騷擾福建粵東的尼德蘭人,“這位趙海明趙大人是如何同澳門弗朗機人相熟的,竟有如此多的鉅艦前來助陣。”
“大人有所不知,趙海明次子趙烈娶了弗朗機貴族之女為妻,其家族在澳門頗有名望,因此兩方商場上十分活絡。”王僉笑道。
嗯,又是這個趙烈,怪不得,總覺得趙烈所屬兵丁兵甲與一眾明軍大有不同,看來是從弗朗機人處傳入。
張可大點點頭,沒有言語,對於弗朗機人的助陣。他當然歡迎。不過。他是不可能與弗朗機人有何牽連的,要曉得千年的華夷大防是要命的,身為官場中人與此瓜葛,那是自損前程。
他也為趙烈嘆息一聲,年輕軍將,善於治軍,如何目光短淺至斯,與夷人通婚。前程黯淡啊,在他看來趙烈日後是沒有希望升任總兵等實職,能有個參將的差遣就不錯了。
船隊向西北行進,由於正值冬季,西北風強勁,船隊須不斷的調整風帆的角度,借用風力,以兩節的龜速行進。
十一月二十八日,天津衛海灣裡鋪滿了數百船隻,碼頭上則是忙亂不堪。滿口山東話的軍兵們不斷從海船上下來,軍將們忙著彙集屬下兵丁、輜重、馬匹。
碼頭上的天津水師的瘦弱兵丁們則是懶洋洋的看景。這是從天津入衛的第一支人馬,而且人數眾多,人都是有從眾心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