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嘴這麼硬的嗎?江越安給你多少錢,值得你這麼守口如瓶?”
“你既然知道是誰的手筆,為什麼非要我說出來?”
“不一樣啊!你說和我們知道,不在一個檔次上,”地下室裡,沈商轉動著手中的刀子。悠閒的姿態給人一種坐在自家茶室的感覺,望著眼前嘴硬心軟死活不開口的男人。
頗有耐心地規勸。
“你應該知道,若是陸敬安來了,莫說是嘴硬了,骨頭都能給你敲碎,不想受罪,就說。”
男人不為所動,被人綁在椅子上,渾身傲骨。
“不說,寫也行啊!”
“大家都是文明人,用文明手段解決事情,會顯得素質高點。”
“跟他說那麼多幹嗎?”明少與吐了口菸圈,望著人,招了招手。
側耳吩咐了句什麼。
不多時,那人進來,手中端了盆水,明少與走過去,一腳踹在男人受傷的小腿上,強烈的痛感來襲,男人忍的渾身顫抖。
即便如此,也是強咬著牙關不開口,明少與看著男人額頭冷汗涔涔,就知道這人是個硬骨頭了。
這世界上,有那麼一種人,收人錢財替人辦事,至死都忠誠。
可他們是誰?
當初跟著陸敬安在國外的時候,什麼手段沒見過?什麼手段沒使過?不過是這些年回了京港,金盆洗手,不沾染那些東西罷了。
這種硬骨頭,來一個他們拆一個,來一雙他們拆一雙。
明少與腳下用力,男人忍的極限,嗷的一聲慘叫響起。
“潑水”
一盆鹽水端到男人跟前,一瓢瓢地澆下去,傷口上撒鹽的狠招兒,他當初還是跟著陸敬安學的。
近乎是瞬間,慘叫聲響起。
饒你是鋼筋混凝土做的,也受不住。
“還不說?”
“骨頭這麼硬的?我還以為江越安邊兒上沒什麼可用之才呢?想來不是啊!”
沈商轉著手中的筆,慢悠悠站起來,剛準備動作。
身後的大門被人砰地一腳踢開。
轉身回眸望過去,陸敬安雙目猩紅站在門口,宛如地獄閻羅,周身的氣場冷厲的像是冬日裡的索命鬼。
令人畏懼。
明少與跟沈商見此,對視了一眼,都在對方眼眸中看見了不祥的預感。
江越安不是沒動作過,但陸敬安何時這麼暴怒過?
眼前這種情況,難不成華濃不行了?
華濃要是涼了,楊嫻不得扒了陸敬安的皮拿去做地磚?
“你們出去。”
男人嗓音喑啞,沈商跟明少與聽著,心中糾結,想詢問。
許晴進來伸手拉了二人一把。
暗門被合上的瞬間,裡面的慘叫聲乍然而起。
“怎麼回事?華公主傷得很嚴重?”
許晴抿了抿唇:“出人命了。”
“死了?”明少與聲調猛地拔高,許晴嚇得一把捂住他的嘴,慌張的視線朝後看了眼:“別亂說。”
“那你倒是說說,怎麼回事啊!”
“華濃小產了。”
沈商跟明少與心裡一咯噔,一股子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湧上心頭,他們這個年紀的人,說結婚到也行,但說要孩子當爹,遙遠了些。
本從沒想過這種事情,但事情突然發生,多多少少有些意料之外。
他們可以不要孩子,但是孩子不能因旁人而死。
這是恥辱,身為一個男人,護不住自己的老婆孩子,於他們而言,簡直就是此生的痛。
沈商一時間,沒了情緒,伸手從兜裡摸了摸,想摸根菸出來,摸了半天也沒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