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不得已朝著旁人的保鏢伸出手要了根菸。
屋子裡,陸敬安站在男人跟前,手中拿了一把尖銳的刀子,刀子上沾著血,屋子裡濃厚的鐵鏽味兒蔓延開來,令人作嘔。
男人低睨著他,眼神肅殺:“見了我就跑,想必是聽過我的名字。”
“既然知道我的手段還敢動我的人,我是該說你膽子大呢?還是該說你沒有自知之明?”
男人望著自己血流不止的大腿,瑟瑟發抖,望著眼前的男人,就跟老鼠見了貓似的,渾身的每一根寒毛都在聳立著,陸敬安的名聲,他早有耳聞,無論是在國外,還是國內。
國內倒也還好,只是傳聞,卻無人見過。
而國外,見過他手段的人太多。
曾有人列了份不能招惹的名單出來,而陸敬安首當其衝,排名第一。
他們都是在刀尖上舔血的人,都是拿命掙錢,錢沒掙倒沒什麼,命丟了也不怕,可怕就怕,死死不了,活活不了。
“江越安讓你來的。”陸敬安拿起一旁的毛巾擦了擦刀刃上的鮮血。
這不是詢問句,而是簡簡單單的陳述句,像是在簡簡單單地訴說這個事實。
“刀入七分,傷及內臟,不死也得殘,青冥的人?”
男人不作聲。
啪,陸敬安將手中的毛巾丟在桌子上,本是沾染著血跡的刀刃,這會兒錚亮錚亮的。
僅是片刻之間,男人手腕翻轉,慘叫聲再度響起。
嗓音冷淡得如同在跟人聊家常,全然不像是個殺人奪命的劊子手:“那你知道,刀入七分,傷及內臟,不死也殘的手法是誰留下來的嗎?”
男人疼得近乎暈過去,陸敬安見此,騰出一隻手掐住男人的脖子,迫使他望向自己:“你用我留下來的手法,對付我老婆孩子?誰給你的膽子?恩?”
倏爾,男人瞳孔猛地睜大。
難道他就是
噗————刀子入身,男人一口鮮血噴出來,落在陸敬安潔白的襯衫上,散開朵朵梅花。
絢麗而悽慘。
“沈商,”
屋外,站著抽菸平復心情的二人被身後突如其來的開門聲嚇了一跳,轉身回眸就看見陸敬安肩頭上的血跡。
尚未回過神來,就被人冷厲的聲響給嚇住了。
多年未曾在人身上見過這種神情了,此時的陸敬安讓他們想起了當年創業的時候。
“人帶著,去江家。”
陸敬安此番,是要去要江越安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