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屋裡先是一片死般的安靜,隨後搖曳的燭光竟忽然熄滅。女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屋子中央擺放的棺材開始發出哐當哐當的聲響,接著就是一陣類似指甲用力抓撓木板的咔咔聲,先是慢慢的輕輕的隨後速度加快聲音也越來越大。兒媳婦見狀再也呆不下去,挪著僵硬的雙腳到門口用盡全力拉開門撒腿就跑到院外頭求救。周圍的幾戶人家都被她的喊叫聲吵醒跑出來瞅,她男人也出來臉上紅一陣紫一陣的難看。扶住女人低聲勸著她趕緊進屋,卻被女人一巴掌打在臉上。
然而村裡人並不相信,於是沒人願意搭理她,便都紛紛回去繼續睡覺。然而離奇的事還沒完,下葬當天送葬路上裝著老太太的棺材上拴緊的木棍無緣無故就掉了三次,嚇得抬棺的人因此險些從山坡滾下去。好不容易到了埋葬的地方,棺材卻怎麼也放不進那挖好的墳坑裡,最後又將坑挖大了一圈才下了葬。
聽到這裡,謝琳說道:“你這婆婆無非是陰魂不散,我已經用煉陰術吸取你們村子的陰氣邪氣,你們並不需要害怕,幾天過後,也就什麼事兒都沒了。”
然而村民們半信半疑。之後這事發生沒幾天,村裡就突然來了個和尚打扮的人,敲著木魚唸經。
原來這是那媳婦兒請來的高僧,嘴上說是為老太太誦經超度,其實她就是想找個道行高的人壓住自己的婆婆。就這樣,和尚讓他們上山找來野桃樹的樹枝,挑出長短粗細相近的十根,用刀子削成尖頭的桃木樁,過了頭七的第二天天不亮就去插到老太太的墳頭周圍,沒特別的情況一定不要拔掉。
故事到此還沒結束,沒幾天後,這戶人家鄰院的女人因為家裡沒人去山上給園裡的果樹苗上肥,腿腳不好的她只得一個人上去幹活。經過這老太太的墳頭時,不偏不斜正被墳上立著的木樁子絆倒。
這一絆著實讓她心生不滿,一氣之下顧不得這是誰家的墳順勢就把那十根桃木樁都拔了出來扔到旁邊,然後又一瘸一拐的往園子走去。
等她傍晚從山上回來走到橋頭時,卻吃驚地發現,附近幾個在河邊洗衣服的女人,全部倒下沒了氣息…
慢慢地,像是死亡詛咒一般,村子裡的人相繼而去,最後陰氣便成了那煉陰術的肥料,煉成了一隻鬼嬰,跟在謝琳左右。
然而,多行不義必自斃,帶著鬼嬰的謝琳沒幾年便被一個道法同行給打敗,喪生於滇西附近。
而打扮謝琳的人,居然是陸行雲。
這居然是謝琳跟陸行雲前世今生的聯絡!
我看到這裡已然是萬分驚訝。
而此時畫面一轉,出現了滇西的一個偏遠山村。
貌似這是民國後期,彷彿剛剛結束八年抗戰。
滇西這附近已經人口死傷殆盡,廣袤的土地上依稀沒有幾家人家。
時值寒冬臘月又遇連綿陰雨,雖然沒有下雪天氣卻看著也十分寒冷,只見陰魅的天空下依稀有幾個人抬著一個用門板做成的簡易擔架,在崎嶇的山路上急馳,說是急馳半天也前進不了幾步,原因除了雨後路滑之外更主要的是擔架上抬著一個難產的孕婦,受不了渾身痛苦的她慘叫聲響徹了整個山谷,讓本已悲涼的大地更加增添了幾分淒涼。
他們貌似是來自前面大壩子村的村民,張家媳婦因為難產正在被送往十幾公里以外的鄉村診所。
突然前進的擔架在一課大松樹下的一塊大岩石旁停了下來,擔架上悲慘的呼叫也越來越弱,最後完全停了下來,隨之而來的是哭天喊地的嚎叫,讓剛剛喘過氣來的山谷頓時又陷入了悲傷的氛圍。難產的孕婦居然死在了當地。
半天的功夫村裡人聞信趕來就地起架建起了簡易靈堂。這是因為當地人有個風俗,非正常死亡的人哪裡去世,就在哪裡建靈堂。第二天草草埋葬了了事,只有那岩石邊上的點點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