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存在。
貌似過了一陣子,這件事已經淡入了塵煙。但是一遇到天陰下雨卻沒有人肯從哪裡透過,遇到急事不得不過的也是繞道而行。
一日正趕上半月一次的趕鄉街,一大早大壩村的村民們就相約到了幾十公里外的鄉鎮上趕集,當然少不了遊手好閒的單身漢馮寬,認識馮寬的都知道他好吃懶做是出了名的,好吃懶做不說,還偷雞摸狗,今天逮了張家的雞明天牽了李家的羊,村裡人對他恨之入骨苦又拿他沒有辦法,而昨夜他又偷了誰家的手鐲準備到鄉里趕集兌錢攢賭本。
午飯過後天空突然陰沉下來,整個大地頓時進入了昏暗,市集一會兒就散去了,大壩村的村民們便相約一起繞道回村去了,只有馮寬一人還在鎮上館子裡大吃大喝,酒足飯飽之後天空更加陰沉下來,這時,馮寬意識到再不回去就要摸夜路了,於是才拖著蹣跚的步子打著酒嗝往回趕去。
路上除他之外一個人都沒有,當他正準備走過那段山路的時候突然停住了腳步,原因很簡單,村民都是繞道回去的,如果他繞道回去天黑前肯定到不了家,如果不繞道——那這地方死過人。
俗話說酒壯慫人膽,馮寬在酒的作用下決定透過這段山路直接走回去,他想應當沒有什麼,就算有什麼他爛命一條也不怕,於是大著膽子邁開了步伐。其實再膽大的一個人走這樣的山路也會心虛,他也不例外,只見一陣陰風吹過來,他渾身打了個寒戰,不過他馬上又放下心來,因為剛轉過那道彎,一眼就望見了那棵松樹那塊岩石,那裡什麼都沒有,因此腳步也就加快了起來。
但是走了幾十步他就後悔了,隨著離那塊岩石越來越近,他似乎看見岩石旁邊有一個人影在晃動,但不十分確定,他壯了膽子又前進了幾步,再看仔細的時候,發現岩石後面確實有一個人露出半個身子彎著頭在整理什麼,確定是人後他加快了步伐,當他離那塊岩石還有十幾步遠的時候景象也更加清晰了起來。
那人背對著他彎腰在做著什麼,他大著膽子喊了幾聲卻沒有回應,頓時打了個寒顫汗毛也豎了起來,本想掉頭回去,但想想還得繞路走,再說天色以晚什麼時候才能到家,從而又打消了念頭。
最後馮寬還是壯著膽子又前進了幾步,當他再看一眼的時候徹底的後悔了,那人雖然背對著他但披頭散髮著實恐怖,接下來的一幕差點沒讓他昏死過去:當他走近離那人才幾步遠的時候,一切也清晰了起來,只見那人緩緩轉過身來披頭散髮,依稀露出的眼睛目光呆板,馮寬意識到不好,滿腔的白酒頓時化作冷汗冒了出來,因為那張煞白的臉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只見那人轉過身來之後滿腔腸肚盡撒在地,馮寬頓時差點倒地。潛意識中想撒腿就跑,可腿哪聽使喚,他用盡了吃奶的力終於挪動了步伐,立馬連滾帶爬衝了出去,潛意識中他回頭看了一眼,只見那人雙手提起撒滿一地的腸肚追他而來……到家之後,他大病一場一命嗚呼了。看到這裡我有些頭疼,今晚到底做了什麼夢?
可就在這時候,我突然想起一個說法,死人的血在月虧時月亮照射下會成精,所以出來害人。於是我忍不住回頭一看,卻見那死人血精突然變成謝琳的臉衝我撲過來!
我立即打了個機靈,卻見一身白色道袍的陸行雲突然自天而降,唸咒捻訣,將那“謝琳”收入手中法器裡。
“你我兩世的緣分,卻沒想到你總是在害人。下一世,我度你為人,好好轉世投胎去吧!”陸行雲念道。
臥槽——我在一旁看得很無語。原本我懷疑陸行雲藉著嶽黎跟閆雲曉的關係引我們入圈套進陣法,讓我們在陰陽路上就死在那兒回不來。
現在看來這事兒跟嶽黎應該沒什麼關係,倒是謝琳本身就跟陸行雲前世認識,陸行雲這才想起來利用她?然而想來好像也是牽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