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上官卿之間的私下交易,所以一心只覺得,上官嵐做了這麼多的目的,不過是在為生母報仇,出一口惡氣罷了。
上官嵐冷笑,她一向最厭惡自作聰明的人。
用腳尖踢了一下瑟瑟發抖的娉珠,她冷聲問道:“上官夫人已經不在人世了,此刻沒人能夠保你,除非你肯和我說實話,或許我還會留你一命。”
一旁的娉婷不過才十四歲,剛才見到上官拓一身是血地走出來,已經嚇得說不出話來,此刻又從上官嵐的口中得知劉氏已死,她雙眼一翻白,徹底暈死過去。
娉珠一把抱住妹妹,哆嗦著磕頭如啄米。
“小姐,小姐行行好!不要殺我們姐妹二人!三年前,我們家鄉鬧了饑荒,爹孃把唯一一塊餅子給了我們姊妹,我們這才活下來,最後逃到這裡,又被人販子抓住,賣到這裡來做了婢女……”
娉珠不住地求饒,不停地磕頭,不停地流淚。
“只要你把前因後果都說清楚了,我不會為難做下人的。”
上官嵐冷著一張俏顏,擲地有聲地說道。
她雖然一向心狠,但是在宮中也是素來如此,賞罰分明,更不會無緣無故拿身邊的人來撒氣洩憤。
一聽上官嵐這麼說,娉珠停了下來,嚥了嚥唾沫,抬起手來抹了把臉,抽噎著開口回答道:“是夫人聽說了大少爺受傷,心裡難受,連著兩宿都沒有睡好,親自到大少爺床前照顧他……後來,她聽說小姐和熊少俠又要進谷來,就叫我……叫我……”
她生怕上官嵐責罰似的,吞吞吐吐不敢說下去。
倒是一旁的熊琱上前一步,驚愕道:“夫人叫你做什麼?你說清楚!”
上官嵐中毒一事,他並不知情,因此,此刻當他聽到了娉珠所說的話,熊琱無比震動。
“她叫我去老爺專門存放各類毒藥的房中,偷一種毒。我不識字,夫人便特地悄悄把毒藥的名字繡在了一方絲帕上,讓我藏在袖子裡。我進去之後,就把絲帕掏出來,逐一和藥瓶上貼著的字條上對比,最後把毒偷了出來。”
說完,娉珠不敢隱瞞,低下頭,從懷裡哆哆嗦嗦地掏出了一條嶄新的絲帕,親手交到了上官嵐的手上。
她接過來,一抖開,果真,在絲帕的一角,繡的是兩株蘭花,附近則有兩個小字,正是“度厄”。
“呵,夫人還真是有心了!”
上官嵐大怒,看來,劉氏為了要讓她中毒,處心積慮,早有謀劃。幸好自己沒有一時心軟,覺得她不過是個無知婦人,故而手下留情。
否則,以後還不知道要牽扯出多少枝節來。
若是上官卿坐不上谷主之位,自己一番心思,豈不是白費!
“這東西本該用完就一把火燒了,為何你一直還揣在身上,難道是早就想著,以後要對主子反咬一口不成?”
沒想到,熊琱的腦子卻轉得十分快,他的雙目炯炯地注視著跪在地上的娉珠,想從她的話語和神態之中找到些許端倪。
他畢竟還是個傳統的人,骨子裡不能接受這種事。尤其,當他親耳聽見上官拓問上官嵐,殺了劉氏,她可還滿意之後,熊琱難免覺得上官嵐實在太過冷血,那畢竟是她親生父親的結髮妻子。
“不不不,小的不敢!只是……只是夫人她一貫精細,平日裡對我們雖然也算是和顏悅色,可惜一年到頭便只有過年時候的微薄賞賜。娉婷愈發長大了,我也想給她一條好些的絲帕,夫人讓我燒掉,我見這料子難得,便偷偷藏了下來,想著等過了個把月,夫人忘記了,就暗自裡把那繡花拆掉,重新繡上幾朵花,送給娉婷……”
娉珠連聲解釋著,頃刻間,又是淚如雨下。
聽見她哭,方才昏厥過去的娉婷幽幽地轉醒,一時間,姐妹二人又驚又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