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他的性命都在被人威脅著。
“騎馬總是比用腿走路要快一些。快一些的話,活下來的機會就大一些。所以,我喜歡騎馬。太子殿下難道喜歡步行嗎?”
逍遙子歪了歪嘴角,譏諷地問道。
他皺眉不答,懶得在這種事上和對方浪費唾沫。
見趙岑不開口,逍遙子扭過頭,看向一旁的采薇,她半抱半拖著仍在昏迷的趙嵐,明顯是一臉的擔憂。此刻,她擔憂的物件,自然是內心裡一直愛慕著的太子趙岑。
為了得到他的垂憐,她甚至可以背叛趙嵐,欺騙姐妹,在所不惜。
“你攔不住我,加上你的兩個婢女,你們也攔不住我。”
逍遙子淡然地下了定論,眼睛裡有著淺淡的輕蔑。
趙岑冷笑,一揮手,只見采薇的手中赫然多了一把精緻的短柄尖刀來!
“是嗎?我也沒想攔你,我只想殺人而已。你說了,那女人是本宮的婢女,本宮說是,她就是。那麼,身為太子,本宮殺了個犯了宮規的婢女,又有何妨?”
像是在配合著他的話一樣,一向都是以溫溫柔柔形象示人的采薇忽然舉起手中的短刀,刀尖兒對準了趙嵐的心口位置。
她看向逍遙子,顫聲道:“別、別逼我!我隨時都能把這把刀插進去!”
對自己的主子下手,是一件十分考驗人性的事情。
只可惜,對於此刻的采薇來說,趙岑的命令,比趙嵐的性命更重要。
她不想一輩子都做下人。她有女人最好的武器,美貌和乖巧,為什麼要在最好的年華里,做一些侍奉人的雜活累活?為什麼不能入主東宮,做主子做妃子,去指使別人來伺候自己?
每個人都有野心,而當女人也有了野心,她們的野心往往比男人還要大。
“賣主求榮,小丫頭,你真是個果決的人啊。”
逍遙子微笑著,不知道是讚歎,還是嘲諷。
采薇的臉色白了一白,眼底飛快地滑過一絲赧然,但她很快咬緊了嘴唇,將手裡的短刀抓得更緊了一些,刀尖也逼得更近,眼看著就要刺到趙嵐的肌膚裡去了。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知道你瞧不起我,但你不是我,更不懂我,憑什麼來對我的所作所為妄下評斷!”
她向著逍遙子低吼出聲,兩隻眼圈微微泛紅。
像是等急了不耐煩一樣,站在門外的馬朝著夜空又是一聲嘶鳴,猶如催促。
逍遙子冷笑,他用劍比著趙岑,而采薇用刀比著趙嵐。
四個人僵持不下。
逍遙子知道,不能再耽擱了,就在他下定決心要把劍身向前刺去的一剎那,一聲女子的低呼打斷了他。
趙岑也是一驚,他以為采薇沒有聽自己的指令,擅自行動,對趙嵐下了手。
但他很快就看見,采薇緩緩地倒下,手裡的刀“噹啷”一聲落在了地上,她一直抓著的趙嵐也有跌倒的趨勢。
幾乎是同一時間,逍遙子收回手裡的劍,飛身而至,將快要倒地的趙嵐抱在了懷裡。
接著,他的身形起落,足尖點地三兩次,眨眼的功夫就飄到了驛站的門外。
趙岑邁步欲追,但眼見著采薇受傷,倒地不起,他心中一個猶豫,就已經晚了。只聽得門外一聲馬嘶蕭蕭,一陣煙塵帶起,逍遙子已經帶著趙嵐翻身上馬,向南邊離去。
“你!”
面對著一臉木然的採蕙,趙岑大怒,質問道:“你這是幹什麼?她是你的親姐姐!”
採蕙的手中還握著一把用來切牛肉的薄片刀,那是她在廚房裡找到的,原本正放在菜板上,燒水的時候,她便留意到了,剛剛趁著無人注意,她悄悄溜過去,將這把切肉刀攥在了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