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歇息去了,這些下人在幹活的時候揮汗如雨,拼命的幹,活幹完以後,累得精疲力竭,衣服溼透了貼服在身上,個個摸掉臉上的汗水,他們拖著疲倦的步子,緊跟福伯進入後院歇息去了。
水芝寒見他們安頓好了以後,黑袍裹著寒風,馬上到後院牽起一匹好馬,翻身上馬,身著黑袍融入夜色當中。
王府和郡主府路程太遙遠,相隔一天的距離,無論他怎麼快馬揚鞭也無法趕過來,兌現自己的承諾。
水芝寒望著滿天的繁星,月亮已經升上了天井,此時已到了子時。這個時辰是紫薇的十五歲的生日,十五歲意味著郡主已經及笄了。
郡主此時在何處?
是否在等他!
可能嗎?
烏黑深邃的眼眸看著星星,他的眼裡也冒出了星星點點。光潔***的臉龐,透著稜角分明的冷俊。
開始揮動韁繩拍打馬屁股,一身黑衣的水芝寒騎在通體雪白的寶馬上,烏黑的頭髮在身後揚起,寶馬揚起四蹄在官道上疾駛,
“得得得得”的馬蹄聲打破了夜的寂靜,一黑一白的身影迅速消失在官道上,向西奔去。踏上了回府的路上。
一天的路程,寶馬揚蹄疾駛奔跑,僅用半夜的時光就跑回了府,回到府裡,天已經大亮了。
下人見公子回府了,十分詫異,也不敢多猜測主子的行蹤,接過馬鞭就把馬牽到馬棚裡去餵馬。
水芝寒不顧勞累疲睏,一身黑袍,黑著臉,白鹿皮靴踩在鵝卵石上咚咚的響,驚得早上忙碌的下人離得遠遠的,見水公子朝琪公子的院子去了,個個臉上掛著莫名的擔憂。
遠遠的還未進院子,就見狩琪悠閒的坐在竹床上,對面的桌上擺著兩碗還冒著熱氣的粥。
寒眸冷冷的見硃紅漆木門緊緊關閉著,心裡咯噔響了一下。
估計硃紅木門昨晚一晚上沒有開啟過,腦子裡旖旎風光一幕一幕的閃現著,心裡對這位如玉的公子看輕了幾分,他也逃不脫英雄難過美人關的命運,願意拜倒在石榴裙下,成為她的夫侍。
昔日的那位風度翩翩的公子的形象,大大的打了折扣。
哼!
像南寧的夫侍那樣為了為了一夜爭風吃醋,不惜使用各種伎倆。來討好南寧的歡喜,如果一個男人到了這一步,就是墜落得無可救藥的地步。
如果你喜歡她,就明說,何苦使計把他支開,歡好了一夜,還不起床,還要把早膳擺在外面,等著她起床,侍候得極為細緻,做這一切是給誰看的?
哼!
哼!
從鼻腔裡連著哼了兩聲,嘴角緊緊的抿著,濃密的眉毛劍眉皺成一團,顯示出他內心的不滿。
一股寒氣在他的周身湧動著,似是感受到了寒氣的入侵,狩琪放下手中的書,抬頭一看,溫潤的臉上湧上了喜悅,臉上露出了笑容,忙起身讓座,優雅的把寬大的袍袖往上提了一下,在袍袖的掩蓋下,露出了***的修長的五指,朝座位上一指:“公子舟馬勞頓,上路風塵辛苦了,請入座,用早膳。”
水芝寒站在原地,冷冷的逼視著狩琪,那眼神似在告訴他:其他人怕你,我可是不怕你,你最好不要再在我面前玩花招,耍我,男子漢大丈夫,士可殺不可辱,否則我也會對你不客氣。
寒眸裡閃過一絲寒芒,這些細微的變化怎可脫離他的視線,以他的聰明和睿智,絕對明白他此時在倔強著討回男人的自尊。
對這一點,他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給他一個滿意的說法。狩琪溫柔的笑了笑:“公子請入座,這晚早膳是我叫下人給你備好的,一直反覆在鍋裡熱著。”
狩琪停了會兒,觀察著水芝寒臉上神情的變化,見他沒有任何變化,知他還是信了幾分,他心裡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