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趁熱打鐵繼續說著:“你一進府,馬上就有下人告訴我,我就命下人把熱好的粥給你端上來了。你瞧,粥還是熱的。快上座,趁熱喝了吧。”
水芝寒身子還是未動,像一尊神似的立在他的面前。寒眸落在冒著熱氣的瘦肉粥上。
狩琪輕笑出聲,知他心裡產生了異端。府裡誰都知道,瘦肉粥是郡主的最愛,早上起床,廚子必須給郡主準備一碗瘦肉粥,平時府裡其他的人都不曾吃瘦肉粥,瘦肉粥就成了郡主打發人們的一個賞賜。
上次,狩琪的手腕砍斷了,郡主就專門下廚給他做了瘦肉粥,還親自端到他的面前,府裡的人們議論了半天。除此以外再也沒有哪位公子吃過瘦肉粥了。
而今,他面前的這碗瘦肉粥要麼是郡主命人安排做的,打賞狩琪,賞他昨晚侍寢有功,要麼就是狩琪討好郡主,命廚子做的,等郡主早起再親自侍候她,真是晚也侍寢,早也侍候,侍候到家了。
侍候到位了。
哼!
白白糟蹋一包新鮮的玫瑰花,越想越氣,冰冷的手指攏進袖中,捏住帶刺的玫瑰,輕輕捻動著指尖上的花瓣,花瓣在他指尖碎了,隨著寬大的袍袖的邊沿滑落下來,灑在白鹿靴上,顯得十分搶眼。
水芝寒著裝有些怪,以前他都是一身黑,通體包裹在黑色的衣衫裡,黑衣黑袍黑靴,黑衣襯得光潔的臉龐泛著青色。給人整體的感覺就是冷到了骨子裡了。
可今日見到他的黑衣黑袍,腳上穿著一雙白鹿靴,經過昨晚一場大雨,駿馬在奔騰的過程中,帶起了泥巴濺到了白鹿靴上,蒙上了一層灰色,失去了本來的面目,給人一種混沌的感覺,十分的不協調。
正文 第二百三十六章 一葉知秋
狩琪站起身迎上水芝寒審視的目光,俊美的臉上露出淡淡的微笑,不再解釋,而是轉眸對著候著一邊的張謙吩咐著:“公子一路舟車勞頓辛苦了,給公子再上一碗瘦肉粥。”
“是,公子。”得到狩琪的吩咐,張謙馬上轉過身對另一位下人耳語了幾句。
下人轉身下去了,沒一會兒,他就端來一盤清水,銅盆邊沿搭著一條帕子,端到水芝寒面前,水芝寒這才臉色好轉了些,拿起帕子就著清水洗把臉,淨了手,很快,盤裡的水就變渾濁了。
水芝寒把手擦乾淨後,把帕子扔到銅盤裡,一言不發的走上前,坐在狩琪的對面。
下人見勢不妙趕快端著銅盤離開了公子,府裡的下人誰也沒有見過公子笑過,公子極少言語,此時公子帶著一身的煞氣,更是覺得冷峻,離公子三丈開外都感覺到了黑袍裡散發出的寒氣,下人端著銅盤不禁打了個寒戰。
一百一黑的兩位不同俊美的公子,第一次坐在一起用早膳。
已經令府裡的下人大大的開眼了。
同樣俊美。同樣的健碩。
同樣的身份,不同的風格。
一身黑袍貼合身材曲線,包裹著衣衫之下的健碩身材,衣領上用絲線繡上透明的圓珠片,給人的感覺是公子在黑袍的包裹下有一種厚重的感覺,在衣著上深諳穿衣之道,懂得如何在露與不露之間收放自若。敢於隱藏自己、是一個內斂的猛男。
一身質地舒服、透氣吸汗的上好的亞麻白衫露出脖子,順服的貼服在身上,在凸顯身材的同時體現出,如沐春風優雅從容的風度。
旁邊侍候的下人悄悄的打量著兩位公子,很快就得出了結論,兩位公子風華氣度不同。今日的神情也不同。
正在下人忙裡偷閒悄悄打量公子的時候,張謙端著冒著熱氣的兩碗瘦肉粥過來,重新放到了桌上,還在托盤上放了幾碟小菜和花生米,擺到公子的面前。
這些事情忙乎好了以後,就悄無聲息的退下了,其他的下人見勢也跟著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