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前考上大學,更是遠遠地離開京城,在她的心裡,京城父親和繼母居住的地方,不是自己的家,她,只是父親家中的客人。
幾年來,她已經沒有了家的概念,也沒有分得父親家產的意識。那些財富,她早就知道不是她的,也沒有她的,她也從來不曾想過到得到它們。
曾經,她就是一個小小的夢想,自己開上一個不大的公司,不用給他人打工。意外得到好人系統後,落兮的天地開闊了許多,她,更是不想回到那個有著痛苦回憶的地方。
曾經,落兮不止一次地想過,為什麼,她對那個家那樣充滿敵意?那裡,確實有她的親生父親。她想過很多次,終於,她隱隱明白。
她的繼母,是所有人眼中完美的繼母,她對自己所做的一切,都被人稱讚,繼母,該是京城所有母親的楷模——包括那麼多孩子的親生母親。她說的一切,做的一切,都是正確的,確實也是正確的,都是在為落兮打算的,是的,沒有繼母,落兮怎麼能成為那麼獨立的孩子?
十年來,漫長的十年,足夠一個處心積慮的女人,將一個天真的孩子完全與她的家分離,足夠讓她以為,她,就是家裡多餘的人。
有時候,落兮也在想,父親呢?難道父親真的不知道這些,或者真的沒有發現這些,看到這些?
不,落兮隱隱約約地覺得,父親也許是樂於這樣的。
曾經,落兮也希望能像弟弟那樣得到父親的寵愛,得到父親的擁抱……
落兮早已經失望了,終於,她把自己的愛全給了母親,給了早早離開她的母親。只有母親才是自己的親人。
而昨天,發生在京城的一幕,更是讓落兮的心徹底地寒下來。父親,為了找回自己,不,是為了找尋母親的遺物,竟然會派人對自己那樣。
母親的遺物,怎麼讓父親那麼緊張?
落兮坐在桌旁,看著滿桌豐盛的佳餚,聽著父親近乎慈愛的話語,覺得真是好笑,昨天,還恨不得派人抓回自己,今日,卻是這樣慈愛,這番表演又是給外人看的,呵呵,落兮忽然覺得,父親和繼母真是一家人啊。
林學寅彷彿無奈地看一眼宋修文,然後,用一種近乎寵愛的目光看著落兮:“落兮,這麼多年在外邊,你也知道外邊的不易了,大了,就不能再使性子了,你總是要工作的,回家吧,京城的事業總是你和你弟弟的,你畢業了,先學著打理,然後,是你弟弟。”
這一切都是做給宋修文看的,又是一個慈愛的父親,不懂事的女兒,落兮抬頭注視著父親,她真想問一聲,昨天,是為什麼?
林學寅微笑著注視著落兮,他看到了落兮的憤怒,他警告似的看著落兮,滿臉微笑,但是,他的眼神沒有笑。
“怎麼樣,你看,我都親自來接你了。”
宋修文覺得不大對勁。落兮對她父親的敵意,或是戒備太明顯了,他注意到,落兮幾乎沒有吃什麼東西,尤其是她面前的茶水,滴水未沾——落兮是喜歡喝茶的。
以前,落兮對他的父親只是淡然,現在,是戒備。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吧,這次落兮從京城回來的變化太突然。
落兮沒有吱聲,她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在五一的時候,她還是認為父親真的是為自己著想,是自己沒有領情,可現在,她滿腦子都是母親的手稿,母親,在那裡寫下了什麼?
“落兮,你是怎麼想的,說說,啊。”林學寅很是耐心,幾十年商場的滾爬,早就鍛鍊了他的耐性,很多時候,和對手拼實力,也要拼耐性,自己幾十年都這樣過來了,想在,不過幾分鐘的時間。
“父親,我需要時間考慮,我還沒有想好。”落兮淡淡地說。
“哦?有什麼困難?說說看。”林學寅耐心地問道。
“我在沈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