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被染上了酡紅,但意識卻依舊清醒,嘿嘿,酒量似乎有進步噢。
“律,小夏,你們明日就要離開了,這杯羽敬你們,祝你們一路順風。”南風羽也喝得不少,杯中酒卻永遠都是滿的,一杯接一杯,皆被他一飲而盡。
“乾杯,呵呵,不醉不歸!”醉眼微醺的安夏歡呼道,她說的最多的就是‘不醉不歸’這個詞了,彷彿永遠都說不厭一般。
司徒律搖頭苦笑,他怎麼就攤上了這隻醉貓?無奈只好搶過安夏手中的酒杯,“夏兒,再喝下去你明日就起步了床了,到時叫不醒你我就一個人離開。”
威脅完畢,在安夏不滿的嘟囔中,司徒律就著酒杯一飲而盡,這個戲碼無限迴圈的上映,直到最後司徒律已不知搶過安夏的多少個酒杯了。
宇文娉婷也不多說話,只是和南風羽一樣一杯一杯的灌著自己喝酒,真不愧是夫妻,連喝酒的頻率都幾乎同步。
一旁的局外人南風夜把四人的表現全收入眼底,半晌、他無奈的笑笑,執起自己的。。。茶杯,把杯中已經涼卻的茶水一飲而盡。沒辦法,他體內毒素雖清了,但身體始終還未完全恢復,於是被勒令不許喝酒。
所以在眾人盡情痛飲的同時,只有他一人苦澀的喝著茶水,清香的龍井入了口卻與白開水無兩樣,南風夜鬱悶,可憐巴巴的瞄著桌上的酒壺,酒好香,好想喝。。。。。。
南風羽和宇文娉婷今日是分別幾個月來的第一次相見,兩人都沒有一句交談,偶爾目光相撞也是即刻分開,兩人的眸中都閃動著複雜的神色。
沒人知道他們在想什麼,或許、連他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想什麼。
夜色漸深,酒香越加濃郁,安夏和宇文娉婷算是徹底醉倒了,此刻正不省人事的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南風羽臉色通紅,眸中也隱隱有些醉意。
倒是司徒律那妖孽的臉龐依舊白皙,想必在場的除了南風夜之外,最清醒的人就是他了吧!真是強悍的人,酒喝得算得上是最多,神智卻是最清醒的一個。
在司徒律派人把南風羽和宇文娉婷送回太子東宮後,一直靜默的南風夜突然開口道“律,讓我隨你們一同離宮吧。”
司徒律不解,用眼神發出疑問。
南風夜低眸淺笑,但笑容卻是顯得那麼的落寞,嗓音隱隱有些不易察覺的苦澀“其實大家心裡都明白,我身上的血咒根本沒清。我們、都只是自欺欺人罷了。”
司徒律聞言身形一震,似是不敢相信南風夜竟會知道此事。
“我的身體我自然知道,我只是想、在剩下的日子裡,可以過得精彩一些,今生才算是不枉活一場。”南風夜雖然沒有抬眸,但他也能感受到司徒律那滿是震驚的視線。
其實,除了用南風言的血液外,血咒根本無解。
而上次用皇上的血解毒,也純粹只是壓制住了體內的毒素而已。
原本南風夜也真的以為毒已全清,但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他漸漸的終是發現了不妥,他刻意從一個相熟的御醫口中套話,才確定此事。
第一百二十章 同行
日上中天,一輛寬敞的馬車不疾不徐的前行,駕車的人一身黑衣面容冷冽,但不知為何總是能讓人忽略他的存在,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存在感超低的人?
外表樸素的馬車,開啟車門,裡面又是另一番景象了。
車廂裡盡是鋪著厚厚的軟墊,就算摔倒都肯定感覺不到痛,車廂中央還有一方矮小的茶几,放置著一些精緻的糕點。
“唔。。。。。。”安夏嗯嚀一聲,下意識的揉揉眼睛,慵懶的神態就像一隻可愛的貓一般。
她緩緩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就是妖孽絕美的臉。安夏愣愣的伸手探向司徒律的臉,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