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手捏了捏“嗯,是真人唉,手感還不錯。”
司徒律薄唇勾起,畫出好看的弧度“豆腐好吃嗎。”這是陳述句而不是疑問句。
“嗯嗯,好吃。”剛剛醒來的安夏下意識的回答,腦袋還不太清醒、一下子緩不過神來。
片刻後,安夏似是想到什麼,猛地坐了起來。
“唔,痛!”一聲悶哼,安夏淚奔中,剛剛猛地坐起時頭頂居然撞到了司徒律的下巴,她捂著頭低呼一聲,悄悄抬眸瞄向司徒律,發現他也滿臉難受的捂住下巴。
頓時、安夏的心裡平衡了,就連頭上傳來的疼痛都減輕不少,幸災樂禍中、大概這就叫做好了傷疤忘了疼吧。
環顧四周,才注意到原來自己身在行進中的馬車裡,嗯、這很正常,原本就是打算今日清晨離宮啟程的。
因為安夏昨日喝醉了,酒醉好鬧了一會兒就沉沉睡去,但是睡得太沉了,清早司徒律喊她起床喊了好久,她卻一點反應多沒有,仍沉浸在自己的夢鄉中。
無奈之下,司徒律只好把仍在睡夢中的安夏抱進馬車,讓她枕在自己的腿上繼續熟睡,還刻意吩咐駕車的影把車速放緩,好讓安夏睡得更舒服些,不想再打擾她的美夢。
安夏沉吟了一會,雙眸炯炯有神的盯著坐在自己對面的人,那兩張熟悉的臉孔。
“呃、我可不可以問下,這是怎麼回事?”安夏的目光在藍月和南風夜兩人的臉上游移。。。遊移。。。。。。
藍月氣鼓鼓的嘟著嘴,偏過頭去明顯的鬧彆扭中,那氣呼呼的模樣似乎是在控訴安夏“我很生氣很生氣很生氣!”賭氣中。
南風夜卻是邪肆一笑,薄唇微啟,聲音輕柔的吐出兩個字“順路。”
“呃。”安夏囧,好像買塊豆腐撞撞,順路?順哪門子的路?她自己都還沒確定目的地呢,難道南風夜還未卜先知的知道她要去的地方和他想要去的地方一樣嗎?呼。。。好像繞口令。
“小夏兒,夜原本也就打算出宮遊玩,聽聞我們也是便想說與我們同行。畢竟他身體還未全好,為了避免他在半路被人打劫之時無還手之力,我就很‘好心’的收留他和我們一起上路了。”司徒律輕笑出聲,很好心的向安夏解釋道“至於藍月嘛。。。她自告奮勇要在路上照顧病弱的夜,我想如此也罷,路上會發生什麼事我們還不得而知,怎樣也好有個照應,所以答應了。”
安夏鬱悶,司徒律的解釋很合理,挑不出什麼毛病,如此。。。但是。。。她的二人世界就這樣報廢了,不甘心啊不甘心!
無奈也只好認命了,多了兩個拖油瓶而已嘛,沒什麼大不了的,真的沒什麼大不了~安夏自我催眠中。
隨意吃了些點心填飽肚子,安夏認命的嘆了口氣,坐到藍月身邊,滿臉討好的笑容“小月兒,不要生氣了嘛,我不是故意要拋棄你的,現在不也一起上路了,你就不要生氣了嘛,生氣的女人很容易老噢!”
藍月不滿的冷哼一聲,“不是故意那是有意的。”
安夏默,小聲的嘟囔道“你還真瞭解我。”
“那是當然!”藍月明顯是聽到了安夏小聲的自言自語,臉上盡是得意之色。
安夏見她似乎消氣了一點,便想著趁熱打鐵,很狗腿的湊到她跟前“那是那是,小月兒最瞭解我了,那小月兒看見你如此瞭解我的份上就原諒我這一次吧。
安夏說得不亦樂乎,完全沒有注意到聽到這話的三人皆是滿臉黑線。
這是什麼跟什麼,‘看在你如此瞭解我的份上原諒我?’有這樣請人原諒的嗎?還真是怪胎。
安夏對那幾道怪異的目光是渾然不覺,繼續自顧自地說盡好話,腹語道‘為博紅顏一笑,我豁出去了我!’
嬉笑怒罵,熙熙攘攘中馬車跑得更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