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顧秋水為什麼要結束這麼掙錢的生意?”
紅袖愛問問題,劍伯莫測高深地不肯多說:“有得必有失,顧樓主最想得到的不是錢。”
切,不是錢就是愛了,女人都是感情動物,光有事業是不行的,事業成功了追求愛情,愛情有了就想著富有,兩者不可並得。遠的就說那位創立寶紫樓的寶紫,真是不一般,一個女人,竟然在江湖上拼出名頭,還是殺手組織,女人的爆發力不可小覷,應該是感情方面受到了極大的創傷,才會如此成功。近的就說顧秋水,臨終遺命結束樓中生意,定是為了了結終生憾事。女人不論情深或者瀟灑,一生總和情愛分不開。
她對劍伯講過自己的分析,劍伯不做置評,問她:“聽你的意思男人只是起個促進女子奮發向上的作用?”
紅袖著重地點點頭:“說的好,就是這個意思,我認為女人應該多做些男人做的事,必定會給這世間帶來新氣象。”
也許她可以任這個時代的婦女聯合會主席,宣講一些女權資訊,來一次天翻地覆地變革,想到這裡有些激動,她終於知道自己來這世間真正的目的了,不是為了愛情,不是為了遊玩,是為了解放這裡千千萬萬的女性同胞!!!
“佩服,佩服,敢問冷公子,你現在準備做女人了嗎?”
她訕訕一笑,是哦,想想她還穿著男裝,為什麼?方便,憑自己一已之力怎麼能做到這些,想法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若她真有這能耐,當初蘭兒也不必去當人家小妾。想起這個就沒勁,不過說真的,她這會兒算不算是感情失敗,到了事業的爆發期?看情形如果她現在想著乾點什麼事的話,一準能成,說不定比寶紫還要厲害,啊哈哈哈!
天真是要下雨了,悶雷陣陣,狂風四起,把花生瓜子等吹得到處都是,豆大的雨點灑落下來,一騎從長街一頭飛馳過來,在顧府門外不及馬立定便躍下馬,將馬繩在門外廊下柱上隨便一繞,衝進門來,迎頭便被花生殼和瓜子皮給兜了滿身滿臉。
捏掉臉上的殘渣,仔細看看,來人無奈地道:“這是什麼?劍伯,你什麼時候吃上這些了?”
劍伯指指紅袖,意思是問她吧,她吃的。
那人轉向紅袖,意帶詢問,她已在旁邊忍笑不已,待看清此人的臉更想笑,只見他眉目還算清秀,三十左右,但整張臉象是被人一拳給打得陷進去似的,側面看起來象是月牙兒形的,哪有人會長成這模樣?
實在忍不住,咧著嘴道:“實在對不住,都怪這風太大了,你看,這雨下大了,被風吹得掃進來,快,劍伯快關門。”
劍伯身形一閃,兩邊大門便迅速合上,紅袖抓起剩餘的吃食也閃身離去,再不回去就要淋成澆湯雞。
“那是誰?咱們府裡什麼時候出了這號人?”
劍伯嘴角有絲可疑的笑意:“那是主上的朋友,暫時住在府裡,連左使,主上和翩翩姑娘在辰樓等你。”
辰樓外風雨大作,樓內氣氛低沉,連左使回來後又細細回稟了各地運作的情況,眾人一時也沒什麼好辦法,大家都不是做生意的料,連左使看看長風,又看看翩翩,暗想兩個主子連門都不出,功夫手段高有什麼用,嘆口氣道:“光等著生意上門是不行的,咱們得想個法子讓寶紫樓重新打出名號。”
謝右使急道:“等你老連多日,你說的都是廢話,誰不知道要讓別人都來光顧咱們就得有名氣,可這名氣又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來的,以前的名氣是殺出來的,現在又不能去殺人。”
“不殺人可以打人,你彆著急,聽我把話說完,九月十九,武林絕藝榜開擂,主上功夫卓絕,必能名揚天下,到那時就說是佔了樓中訊息來源便利,事先了解參賽眾位高手的優勢與弱點,樓裡再辦兩樁漂漂亮亮的生意,還怕不名聲大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