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右使擊掌讚道:“這確實是個好主意。”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越想越覺得這是個好辦法,最後發現長風臉色陰沉,似是並不贊同。
長風並不是從樓中出身,從小也沒在樓中呆過,經過半年多相處,樓中眾人對他的瞭解只在於武功高絕,少言寡語這些字面上的意義,他冷下臉的時候二人也住也口,等著他說話。
良久,長風才道:“我不去。”
顧翩翩看看他,又想想近日樓中情況,沉吟一下,道:“我去。”
這下另三人齊出聲阻攔:“不可。”
“小姐年前受傷太重,不可莽撞。”謝右使第一個出言反對。
“樓中諸事已讓小姐費心不已,使不得。”連左使懂得孰輕孰重。
“翩翩,你也別去。”已所不欲,勿施於人,長風不想去是因為不想被人當看戲似地指點,人多的地方他也不喜歡,翩翩自小生長在樓中,環境單純,拋頭露面多有不便。
所以呢,有人願意去也不能去,這條路生生被掐斷,一時間氣氛更是沉重。
連左使坐下來,他覺得人活著不容易,在兩位冰山主子面前更不容易,只好活躍氣氛道:“剛剛進門時,見到劍伯和一個人在吃東西聊天,了不得啊,劍伯也會聊天了,還吃花生瓜子,害我一時以為進錯門。”
長風心中一動,除了紅袖還能有誰?
謝右使更快:“他是主上朋友,冷少言。”
其實那個叫少言的人很多話,很讓人頭疼,主上應該和他換個名字。
顧翩翩想起的卻是前幾日那束荷花,幾天過去,花已敗相顯露,若真想要,府內花池也有,可那有什麼味道,她也想去城外,跑得滿臉通紅,大汗淋淋,看那位冷公子的模樣很是盡興,自己在橫城住了十八年,卻從來沒起過去近在咫尺的城外。也許,城外再外再遠些的風景更美,想到這裡,她忽地就按捺不住想要改變眼前一切的念頭,脫口道:“我要去參加,即使比不上主上得勝的把握大,可翩翩一定竭盡所能,不會丟咱們樓中臉面。”
她少有的堅決讓其他人苦笑,當然長風還是面無表情,他想,九月,那時候紅袖可能已隨冷如風回返原城,不然的話有此武林盛事,她是一定不會錯過,如果她能留下來,他不介意陪她去走一趟,順便為樓中充當一下打手。
雨夜人
雨一直下到入夜,看著窗外蕭蕭的雨滴,紅袖心情變得糟糕至極,如果是晴天,她這裡跑跑,那裡轉轉,再不濟也能和星星說話,打發一下時光。不能外出無人聊天使她的靈魂極度空虛,不住回憶以往和安少君在一起的曾經,不住感傷。
敲門聲打斷她的自憐自哀,開啟一看,廊下站著長風,難得的沒有帶人皮面具,讓她忍不住看了又看。
很好,她終於有打發時間的物件了,就算是他不愛說話,也可以她說給她聽啊。以為他象往常那樣來督促她用功,高興之餘不打自招:“我沒練功,也沒睡覺,發呆來著。本來這裡都沒什麼夜生活,你看看這天一直下,還讓不讓人活了?”
天黑以後,酒肆生意最好,繁華點的城鎮或許有晚市,橫城建設得貌似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