瞞著司馬煜。
畢竟這兩個人若真動手;要害的肯定首先是司馬煜。阿狸只是個順便的。
司馬煜聽了卻不放在心上,只說,“我讓人留意著。”
“你別不當一回事啊……”
“沒不當一回事。”司馬煜說;“最近忙,騰不出手來。那個會稽王就是個花架子,看著怎麼賢能君子,實際上沒什麼本事,膽子又小。你讓他折騰,翻不起風浪來。”
“就怕他用些宵小手段……”
司馬煜笑得就有些無奈,“你眼裡我就是這麼空門大開的人?”
阿狸心想,你還真就是。你不但空門大開,還開門揖盜!
當然,一週目裡她這個守門的也表現不佳就是了……
司馬煜見她面色幾變,忍不住笑著把她攬過來親了兩口,“要不然你幫我教訓他?你說怎麼辦我就怎麼辦。咱們來個欲擒故縱,將計就計?那個什麼香是誰屋裡的人來著?要不要我假裝被她迷住了,看看那個會稽王下一步什麼計劃?”
阿狸反手就捏住司馬煜的鼻子,“你敢。”
“呃……我就是假裝一下。”
“假裝也不行!要不要我也假裝一下,你身邊男人可比我身邊女人多多了!”
話說出來就覺得不妥,然而也不能再掩飾了,乾脆丟開司馬煜,賭氣進屋鎖門。
司馬煜揉著鼻子追過去,就吃了個閉門羹,在外面推了兩下沒推開,心裡十分委屈,“好好的,發什麼脾氣啊……我就跟你開個玩笑。”
阿狸倚在門上,身體漸漸就滑下來,她抱著膝蓋坐著,微微覺得有些累。
司馬煜還在外面好言勸慰著,阿狸不答話。
她想,大概司馬煜想破腦袋都不會明白,他是怎麼觸到阿狸的禁區的。那就好像是他的原罪,雖然他從沒做過,卻要為此受罰。想想也挺不公平的。
外面漸漸也沒了聲響。
阿狸就想,司馬煜其實也挺累的,他每天都有那麼多事要煩心,他的人際比她只會更復雜曲折,令他不勝其擾。能耐著性子在門外哄她這麼久,已經很難得了。
她覺得這樣也挺好的,兩個人各自睡一覺或者想清楚,等明天平復下來了再聊也一樣。
但是這個時候窗子吱的一聲響了。冬天的寒風帶著水汽捲進來,瞬間就冰的阿狸有些頭痛。
司馬煜敏捷的從窗外爬進來,就站在桌子上關窗,還呵了呵手取暖。
“窗子誰封上的?害我撬了半天。”
阿狸一口氣噎在喉嚨裡。她心煩意亂的時候他這麼舉重若輕,難免就會更加的負氣。
起身便又要往裡面去,司馬煜忙從桌子上跳下來追上。他拉住了阿狸的胳膊,阿狸便捲了一旁垂落及地的帷帳把自己裹起來,像只繭子似的,緊緊的。
司馬煜解了好幾次沒解開,就把繭子整個的抱住,“以前怎麼沒發現,你脾氣居然這麼大。”
因為那個時候你連看都不看我一眼——阿狸想。
“我認錯了,以後再也不開這種玩笑了。娘子就再饒我一回吧。”司馬煜又笑道。
阿狸在裡面嘆了一口氣。依舊不答話。
就聽見“撕拉”一聲響,司馬煜居然把那麼厚的帳子撕開了。外面光線射進來,他扒拉開布料,令阿狸露出臉來,先是嘿嘿的對她笑。忽然又發現了什麼似的,目光微微的沉下來。笑容裡也有了些旁的意味。
“知道什麼叫作繭自縛嗎?”
阿狸不理他,轉身要避開。
他就輕輕的拽了下手裡的布頭。阿狸就被他帶得一倒,連張開手維持下平衡都不能,頭就已經磕在他肩膀上。
司馬煜就笑道:“你接著躲啊?”
阿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