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部分 (第3/5頁)

麼不能笑?”

“因為人家都傳你在山上,跟唐公子……”丫頭簡直的說不下去。

“哎,那時正好。月亮在,他在,我也在,福姐姐在。山啊樹啊都在。”雙鬟少女滿不在乎道,“那又怎樣?為什麼不說?就因為不說。反而像有了什麼似的。就說出來又怎樣?我還沒死,風還在,花還在,我還在。難道我就不能笑了不成?你啊你——”雙鬟少女忽問,“咦,那邊是誰落下的手簡?”

唐靜軒也把視線移過去。

他的心很亂。

這雙鬟少女。原來就是雲蕙。按謝雲劍的說法,應該受流言中傷極深。簡直都要了無生趣了的謝七小姐雲蕙。

那流言確實殺傷力極強。不然唐靜軒不會僅憑雲劍三言兩語,就答應詣門賠罪。而云蕙本人的態度,居然是這樣、這樣的……

如何呢?

唐靜軒形容不出。就像他從來形容不出自己心目*度一生的伴侶,究竟應該是怎樣的。但云蕙的背影,卻悄悄與他心中那個虛幻的影子重合了。

花廊下一叢碧綠芭蕉,廊杆上遺著花箋,細筆與香墨。

丫頭道:“哦,定是……寫的。”

當中聲音好輕,唐靜軒聽不清是哪位姑娘遺下的。但他聽見了雲蕙脆甜的聲音念出來的牙簡上的半闕詞。

其實,嚴格來說,雲蕙的聲線並不非常符合唐靜軒的審美。唐靜軒喜歡的聲音,會更低一點點、更舒緩一點點,像陽光照得微暖的,像——像溪水般柔和的絲縷,在耳畔拂過,卻不留下一點潮意。那才是最理想的狀態。

但云蕙的聲音,太甜了,也捏得太窄了。

要感謝芭蕉的綠意、感謝山風的吹拂、感謝花葉光影隔開的半廊距離、還有她唸的內容,都使得她的聲音愉悅了唐靜軒的心與耳,沒觸到他的逆鱗。

她唸的是:“是誰多事種芭蕉,早也瀟瀟,晚也瀟瀟。”

只有半闕。這半闕挺美的,但卻無以為繼。在這夏日暑氣微涼青綠的迴廊,朦朧的桂花香初初浮動,丁香在陽光下優柔的彎下頸子,接下去難道要繼續傷感下去麼?似乎太造作了。可是難道續起歡欣的調子來?又太俗硬了。

難道留詞的人要擱筆而去。唐靜軒想想,也替她為難。

雲蕙卻提筆作續,寫了,又與丫頭笑。那笑聲讓唐靜軒也歡喜起來。

等她跟丫頭走了之後,唐靜軒走向前,看著窄窄花箋上筆跡迥異的兩闕詞。

上闕圓融溫緩,下闕嬌宛媚人,道:“是君心性太無聊,種了芭蕉,又怨芭蕉。”

“妙!”唐靜軒不由擊節。

他告辭時,想著,該叫家裡提親了。想必長輩們聽說他終於肯結親,一定會很高興吧!

……事實上,長輩們聽說是個庶女,心裡難免還是要打個格愣的。好在謝家門第不錯、門風良好,雲字這一輩也爭氣。唐靜軒若是再堅持——嗯,他想必是會堅持的——那唐太守等長輩們估計也就允了。

若不是有個小販,再次出現攪局。

那小販挑著個擔子,在路邊歇涼。擔子乾乾淨淨的,小販衣著也乾乾淨淨的。擔子上本有“阿憨大”的標記,卻用潔白的土布手巾遮住了。這個記認在錦城已經略出名了。人都知道:買阿憨大的東西,是絕對可以放心的。

當然,這標記就算露出來,唐長孫也不認識。小販的名聲當然還沒傳到唐長孫的耳裡。

唐長孫養尊處優,何必買這種東西呢?

但是這個小販的身邊有一雙潔白的大鵝。

鵝這種動物,算是水禽裡相當優雅的。據說當年書聖王羲之都在觀鵝中領會了書法的真諦,像唐長孫這樣有鑑賞力的人,當然會多看一眼。

然後他看見小販的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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