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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麼就忍心那樣傷害?尤其是君放,倘若不是懷宇那樣逼他,也許他就不會早早離世……”

“娘娘是在責怪陛下嗎?”偶遂良淡淡打斷,“沈國師積勞成疾,英年早逝,陛下一直把這件事歸咎於自己,時常說是他害死了沈國師,難道娘娘也這麼認為?若是如此,末將真的要為陛下鳴聲不平了。”

偶遂良一語中的,直接把司馬荼蘭不知該如何開口的話說了出來,這讓司馬荼蘭感到痛快的同時也無端生出一絲自責。

沈君放的死,真的應該怪罪到易懷宇身上嗎?這些年她抱著對沈君放的思念以及對易懷宇的恨意痛苦活著,那種滋味無法言喻,本以為易懷宇那樣冷漠絕情的人不會懂,莫非他也如她一般,甚至比她更悲哀,由始至終都認為自己有罪,揹負罪孽沉默前行?

易懷宇忘恩負義逼死沈君放這個想法,似乎……不那麼清晰了。

江山故曲Part。96

易懷宇一直認為自己能夠凌駕上天掌控自己的命運,可是當他年歲漸高、慢慢力不從心時,眾多子嗣間的紛爭讓他驀然明白,無論何時,他都在命運的無情安排之下。

傾付最多心血的易宸暄成了禍國罪人,深愛卻從不表達的兒子易宸璟待他冷漠,受過諸多委屈後更痛失生母;而他,抱著對蘇詩韻許下的諾言顛簸一生,到最後竟沒有半句話兌現,鬧到最後,竟是眾叛親離一般。

怪誰呢?

怪他當年不該謀權篡位逼死兄長,還是怪他不該動惻隱之心留易宸暄性命並撫養成人?又或是是該怪他一輩子也沒弄清到底愛誰、不愛誰,生生將兩段天賜姻緣摧毀?

蘇詩韻死了,司馬荼蘭再不願理她,這世上就只剩下偶遂良還願意聽他說話,嘮嘮叨叨,反覆無常。

“荼兒……韻兒……”

半夢半醒中,易懷宇也不清楚自己到底在喚著誰,只記得有一雙溫柔手掌包裹著他的拳,輕輕舒展他緊皺眉頭,一遍遍低柔輕喚。

懷宇,懷宇。

已經數不清有多少年,沒人叫過他的名字。

那一病便是數月,虛弱,枯槁,油盡燈枯之感愈發強烈,死亡如影隨形,唯一能讓易懷宇露出片刻舒心笑容的就只有司馬荼蘭離去背影,在他假裝睡熟,而她悄然離去時。

易懷宇不敢睜開眼與司馬荼蘭四目相對,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道歉抑或是些甜言蜜語,無論哪一樣他都不擅長。反正快要死的人了,何必把經年舊怨拿來細說呢?莫不如就這樣裝睡等她離去,只要看一眼她背影就好,知她平安,見她健康如往昔,如此便是難得的幸福。

“父皇還真是心安理得接受一切啊,百官稱頌,萬民膜拜,還有整個後宮的佳麗粉黛牽腸掛肚……父皇有沒有想過,這些,本不該是你的?”

朦朧卻安然的夢被突然闖入的易宸暄驚醒,易懷宇已經沒有足夠清晰的頭腦去記那是哪一天、哪個時辰,只知道報應來了——謀權篡位,逼死兄長,那些無可饒恕的慎重罪孽。

上天收回了他搶來的榮華富貴、榮耀地位,給他一間金絲鳥籠、無情囚禁。

“朕本想把皇位還給你……可你實在下手太狠,不管怎麼說,璟兒是與你一同長大的兄弟啊……這些年來,朕對你的偏愛庇護還不夠嗎?”

“出於愧疚,還是害怕報應?這些話,還是留給陰間等著與你算賬的人說去吧。”

易宸暄在最後發動宮變時,易懷宇已經看不太清東西,那雙早不復往日神采,只餘混沌濁光。

象徵恥辱的金鳥籠原本只囚禁了易懷宇一人,殘羹剩飯吃不下,涼茶冷水喝不進,幾乎就是等死的光景,易懷宇也算認命了,只是沒想到,很快連司馬荼蘭也鑽了進來。

“遂良受傷逃走了,其他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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