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叫我小姐,何況在這敏感的地點和時間裡!
所以,我抬起頭打算用狠狠的眼神殺死他。
我的眼神如小李飛刀般唰唰地以每秒千米的速度前進,忽然遇上了一雙溫柔似水的眼睛,pia地兩把飛刀就賤賤地在高空中,如同遭遇了軟筋散化屍粉,刺啦刺啦地成了末末。
此乃帥哥。
此乃雄姿英發;羽扇綸巾;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的周瑜的死對頭,既會軍事,又懂接生的諸葛亮,呃,的扮演者金城武,呃,的化身。
不過,這個人很眼熟。我眯著眼睛看。
我有輕度近視,但是我堅決抵制隱形眼鏡這種將異物強硬塞進我體內的方式,就像我曾不允許婚前讓那個那個塞進我的那個那個一樣。
我的腦袋高速運轉,動用了我這二十七年積累的帥哥資料庫,不曾記得有這麼一位大帥哥。
對面的那個人也將眼睛眯了一眯,立刻變成了月牙狀,像動畫片裡可愛有趣的男生。
我駐足在早晨靜謐的大堂裡那麼久,又鑑於我現在穿著打扮總體上跟搶劫過沒什麼兩樣,所有前臺服務員以及保潔阿姨都停下腳步來看我。
我彆扭地清清嗓子,問道:“請問我們認識嗎?”
這實在不是一種有創意的搭訕方式,好歹我也是廣告公司的,這樣惡俗的開場白,要是被我們林總知道了,又得遭滅門之災。
但這位美男畢竟不是邪惡的以欺壓我們為樂的總裁,他歪著腦袋想了想,微微地點了點頭。
這點頭的幅度雖然小,我的眼睛雖然近視,我還是堅定地美美地領會到了,這裡有JQ的味道。即便我清楚,幾個小時前,我身上還發生了一出QJ事件。
然後,我嬌羞地低頭,將耳邊卷卷的開叉了的頭髮卡在耳朵後面,低聲說:“我是張耀華。”說完又偷偷地飛速地瞥了一眼這位帥哥。
沒想到這位帥哥的眼神越發迷離,執著地搖搖頭:不認識。
我焦急地抬頭,怎麼能反悔呢?只好連忙說道:這個可以認識。
帥哥的眼睛又眯了一眯:你好,我叫王軒逸。
這個名字如雷貫耳,振聾發聵,我虎軀一震,菊花一緊:你去韓國了?
他不明所以地搖搖頭。
時光如梭,白駒過隙,指縫太窄時間太寬。
多少人曾愛慕你年輕時的容顏,可知誰願承受歲月無情的變遷。
以上原來只適用於女人。
一個帥哥在經過歲月的洗滌和沉澱,不僅沒長殘,還長得越發鬱鬱蔥蔥。這實在讓我憤怒。
我一半的工資花在我的臉上,一半的工資花在身上。
但它們和我的信用卡一樣,赤字越來越大。
我不由自主地感嘆道,這個世界真他媽的不公平。
我的家庭教育雖然良好,但不妨礙我小人之心和所有大眾一樣健康且茁壯地成長。我希望所有我愛但卻沒有時間或者沒有心情來愛我的帥哥,發育得越來越一敗塗地,生活得越來越顛沛流離,然後暮然回首,他們發現,其實我也不錯,最後他們一手玫瑰一手百合地追求我,可是我那時淡淡的說一句,不要迷戀姐,姐只是個傳說。
生活總不會是事事如意的。但是我們可以利用有效的資源,將不利轉化為有利,化被動為主動,化鄙視為仰視。
所以,我嬌嗔地說:我們是校友,很高興在此重逢。
王軒逸望了望四周,又望了望我的全身,笑道:再此重逢,不勝榮幸。小姐昨晚睡得可好?
我打哈哈的說道:還好還好。以後叫我妖子,別人都這麼叫我。給你我的名片,以後多聯絡。出門在外,老鄉要多多相互照應。
說完,我便在包裡翻騰名片。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