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狗頭金啊狗頭金。
我揮舞著沒有掛鹽水的手,生氣地說:死之前還不給我爸媽攢點錢啊。又不是你得了瘤,站著說話不腰疼啊。
林大人看到我的反應後,靜如死水地跟我說:腦瘤的事情騙你的,有瘤也被你這底氣壓死了。
我盯著林大人三十秒,在這三十秒內我想了扎針投毒剝皮抽筋剔肉去骨等無數種殺人的方法,最後我忍無可忍,氣吞山河地朝著過道喊:護士,我鹽水瓶裡沒水啦——
林思聰捂著耳朵跑過來,爬上床,踮著腳按了按我床架邊上的鈴,又乖乖地爬下床,跟我說:妖子阿姨,晚上我陪你好不好?
我的氣總算順了一些。我實在是沒想到一個33歲的成年人還有精力跟病床上的人開這麼大的玩笑,真不怕被雷劈。還好小傢伙足夠成熟,沒有像他父親一樣幼稚。
林思聰大概還有些愧疚之意,我向他表示感謝的時候還有些扭捏:妖子阿姨,以後等我長大了,我就保護你,肯定不會再讓別人打你了。
我感動地說:你要是覺得對不起我,再大個10來歲,等你初步具有民事責任和行事能力的時候,就可以以身相許報恩了。
我說這個的時候,純粹只是以開玩笑的心情說而已。但是說完之後他們兩個集體抖了抖,林思聰的眼神裡又露出了剛才鄙視完他爸的眼神,還夾雜了一絲絕望。
本來是可以指責林大人的大好機會,卻因我一句猥瑣的話,將這個大好機會白白廢掉,現在這個冷場的局面,讓我不得不再找一個話題繼續:既然都動手了,為什麼輕易放過那個人渣?
林大人說:剛才只有兩種解決辦法。一種是不還手,然後報警。警方解決辦法是私下協調解決,要求對方賠付你醫藥費;第二種解決辦法是你還手,然後對方報警,警方裁定辦法仍是私下協調解決。當然協調之前,你也可以走法律渠道慢慢解決,但沒幾個月下不來結果。我替你想了想,還是先一拳打回來比較划算。
我覺得他說得很是專業,又鑑於最後一句總結得很符合我的邏輯,所以讚許欽佩地看著他,想著我們如此心有靈犀,不做情人實在可惜。
沒想到我這想法還未開成一個花骨朵,林大人給自己倒了杯水,接著說:醫生說沒大礙,等掛完這鹽水,我們就出院吧。
記得當初我和簡爾在醫院的時候,王軒逸一臉緊張,看到我們的傷勢後,堅定且無理地延長了住院時間。要不是那個中醫院是一個人民機構,而收購一個人民機構花費的時間差不多可以重新建一個私人醫院,也許他當時跟電視劇裡演的那樣很狗血地來一句:本少爺將這個醫院買下來了。因為我相信,按照中天集團貴公子的實力,這種事情確實是隨便一揮手的事情。
看到如此淡定地林大人,我很不甘心地爭取到:你難道不讓我多住幾天觀察觀察嗎?讓醫生多開幾盒腦白金也行啊。
林大人繼續淡定地說:吃了腦白金,腦殘得更厲害。
回憶
鹽水掛到凌晨一點,我臉上的腫消了個大概,估計再休息一天,就可以照舊上班了。對於這個結果,我非常扼腕嘆息。住院吊鹽水這種事最好發生在週一,然後順便讓醫生開一個三到四天的病假條,這樣恢復上班後再上一兩天班又是雙休日了。可惜事實卻是,住院發生在週末,而且還在老闆的眼皮子底下,讓醫生髮慈悲開病假條的機會等於零。這場鬥毆發生得也忒不懂事了些。
回家的路上,林思聰已經睡著了覺。林大人將他橫放在後座上,並讓我坐在副駕駛的位置。我想了想,小孩子放在後座上不太安全,又將林思聰抱在懷裡,鑽進副駕駛的位置。小孩沉是沉了些,但總放心些。我有了些睏意,但是想到生平第一次坐在副駕駛的位置,而平時這個位置也許是林夫人的專座,而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