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吧。”
廉甲揉了揉有些澀的眼睛,莫名看著他,像是沒有聽懂他說的話,然而這個表情落在旁觀人群的眼中,卻像是某種挑釁。
“你這樣看著我們做什麼,裝傻充愣?難道這樣便不用上工了嗎,你要搞清楚你自己的身份!”旁邊有人站出來,陰陽怪氣地幫腔道。
身份?什麼身份?一旁的廉尺忽然覺得有些莫名其妙,這些人雖是雜事房的,據說為首那人還是他們的頂頭上司,但自己好歹是個外門弟子,這身份怎也不見得比那所謂的雜事房主管低,這些人就這樣跑到自己家來挑釁,難道真的對自己視而不見麼?
廉甲靠坐床上,臉上也是閃過一絲怒意,但還是剋制住了,咳嗽兩聲,有些生硬地說道:“主管大人見諒,廉甲身上真是身體不適,並不是刻意懈怠,還請主管大人體諒。”
那雜事房主管面無表情看著屋頂,冷冷說道:“我體諒你,誰來體諒我?既然身體不適,那以後就都不用來上工了。”
廉甲聽了這話,也再剋制不住心中火氣,淡淡說道:“區區一個雜工,也沒什麼稀罕!既是如此,那我廉甲自今日起,便不做了。”
雜事房主管聞言眼睛一瞪,直直看了廉甲兩秒,忽然陰笑道:“好啊,那你等今日便搬出這屋子吧,這東西再破,總也是僰山的產業,不養閒人的!”
廉甲眼中寒光一閃,淡淡道:“這屋子是我親手建的,卻不知何時成了僰山產業?”
雜事房主管冷笑道:“這塊地難道不是僰山的?這後山難道不是僰山的?你既然已經不是僰山的人,有何理由霸著這屋子?”
廉甲盯著他,冷聲道:“我兒子是僰山外門弟子,難道也住不得?”
雜事房主管嗤笑一聲,轉頭看了廉尺一眼,面帶譏笑道:“外門弟子,自有弟子舍供其居留,也沒有理由住在此處。”
旁邊有人嘲諷道:“咱們主管的侄子,也是外門弟子,不是照樣住在弟子舍?這僰山外門啊,能離開弟子舍住在外面的可都是實力強勁之輩,你兒子不過一個廢材,又哪有資格不守這規矩?”
廉尺聽了這話有些愕然,心說這外門之中,恐怕早已沒人再說自己是廢材了吧?你訊息如此不靈通,事情都沒打聽清楚,居然就敢來挑釁聲事?
他忽然覺得有些無語,就像一個輕量級的拳王,忽然遇到一個大漢,那大漢說你如此體弱,膽敢見了我不理不睬,非得好好教訓你一頓不可!
那大漢,大概就是那個所謂的主管的侄子了,既然是外門弟子,理所當然要比廉尺這個傳說中的廢材厲害許多,這或許便是他的倚仗了。
但問題是,人總會變的,現在整個外門還有幾人敢招惹廉尺?那人既是外門弟子,就沒跟你說起過此事?況且這位主管,你那侄子到底是誰啊?他根本就不認識。
“原來如此。”廉甲聽了也懶得再說,淡淡道:“我不惹事,並不是我怕事,而是覺得一頭老虎沒有必要對著一隻貓亮爪子,但既然這隻貓踩到我頭上來了,那又何必再忍?”他看著廉尺道:“打發走吧,下手輕一些,都是些未曾修行過的平凡人。”
“你敢!”那主管一見要動真格,頓時變得驚恐之極,尖聲叫道:“我侄子是侖泉境中期,乃是外門弟子中有數的高手,你敢動手?”
廉甲眼中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心說什麼時候侖泉境中期都可以稱作高手了?他有些無奈地笑了笑,面對這幾人,心中實在是有種無力感。
廉尺卻已開始動手,他對那人伸手入鍋的行為早已厭煩到極點,身子一閃,人已到了那幾人面前。
那幾個雜事房的人不過是些普通人,縱然身上有點功夫,又哪裡能和修行者相比,眨眼工夫,幾人便慘叫著被扔出了門外。
廉甲讓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