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得逃脫。不過藺家莊豈肯罷休,自然對他展開搜捕,藺南飛恰恰來到此地,遇見三位,發覺你們身懷武學,年紀又輕,便懷疑是我侄兒的同黨,所以才會冒犯三位。”
古夢涯撇嘴道:“什麼玩意,會武功、年紀輕就是同夥,這藺南飛是豬變的?”
紀燁笑道:“也不能怪他,此地甚為偏僻,除了左近的人,平常少有人至。非常時期,他遇到陌生人,難免會生疑慮,只是沒有料到會碰這麼個大釘子,呵呵。”
易鋒寒道:“既然是誤會,我們不宜與人結怨,走吧。”說著將包裹一背,站起身來。
言九天阻止道:“鋒寒,藺南天勾結官府、仗勢濫殺,我們豈能不管?”
易鋒寒心道藺南天雖然手段陰毒,張黔一黨也非善類,沒有必要為他們出頭,但是礙於言九天的面子,只得立而不行:“九天的意思……”
言九天雙目炯炯,望向紀燁:“紀老先生打算怎麼辦?”
紀燁笑道:“此事與我無關。”
碰的一聲,內屋跌跌撞撞衝出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一臉勇悍之色:“你們走!二叔,你也走,我一人做事一人當。”
張黔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隨即怒道:“你說什麼話!我是這種人嗎?大哥雖然不在了,我可一直把你當親侄子的!”
那少年嚴頤謙然道:“對不起,二叔。”
張黔面上綻開笑意:“好,我們叔侄今日便與藺南天決一死戰!”
一直沒有說話的程小虎大聲道:“師父,算上我!”
蓬的一聲,客棧大門化作滿天紛飛的木屑,四散飛濺。一聲郎笑傳至眾人耳中:“呵呵,決一死戰?你們也配!”
一個陰柔的聲音接著響起:“無知鼠輩,不自量力。”
木屑飛舞中,客棧門口現出五個人的身影,當中一人,年約五十,紫面長鬚,神態威嚴,長相與藺南飛倒有三分相似,當是藺南天無疑。他身後兩旁各立兩人,右邊是一瘸一拐的藺南飛與一名面色發青、身披玄袍的中年人;左邊一人目光隱泛碧芒,紫面黃裳,英氣逼人,另一人是個身材矮小的老頭,正咀著一支菸卷,抽得起勁。
藺南天掃視了棧中諸人一眼,指著紀燁大喝道:“這裡沒有你的事,滾!”
紀燁瞥了他一眼,慢騰騰地站起來,便欲離開。那青面玄袍的中年人忽然喝道:“站住!你到底是誰?”此人不知道怎麼回事,就算大聲呼喝,聲音依然陰柔之極,聽得人渾身不舒服。
藺南飛笑著插嘴道:“包兄不必懷疑,這紀燁是個腐儒,應該沒有問題。”
藺南天喝道:“老三閉嘴。”目光盯著紀燁,沉聲道:“回答!”
紀燁微微一笑,還未張口,那矮老頭已經身體一傾,趨至紀燁面前,一個肘錘擊向紀燁小腹。紀燁面上怒容一現而逝,身體一弓,向後飛去,逼過老者的重擊。那包姓中年人見狀,冷哼一聲,身體猶如一道青煙飄至,輕飄飄一掌擊向紀燁前胸。紀燁面色凝重,大喝一聲,雙掌一翻,猛然擊出,迎將過去。三掌交擊,竟然毫無聲息,紀燁身體一晃,連退三步,方才立定,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那包姓中年人後躍一丈,飄然落地,隨即吐出一口鮮血,嘶聲道:“孤城荒煙十六式!果然是你!藺老大,不要放過他,他是朝廷要犯遊劍先生紀至君!”
紀至君嘿嘿笑道:“包覽嶽,想不到多年不見,你居然淪落到跟人當走狗的地步。”
矮老頭聞得紀至君是朝廷要犯,立意搶功,於是怪叫一聲,當先躍起,身形如蒼鷹撲食,撲擊紀至君。言九天大喝一聲,攔在紀至君身前,雙掌夾著兩道絢麗火光,迎了上去。那矮老頭經驗老到、性極機警,見狀立知言九天掌力別有奧妙,登時使出全力,張口一噴,一股夾雜著濃烈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