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他相信那一定非常精彩。
“這不可能,如果有這樣一個人存在,我不可能一無所知。”培內耳公爵疑惑不解地說道,其他人同樣感到不可思議,因為他們便是和國王陛下最為親近的人物,國王身邊沒有幾個高明人物,而基恩侯爵的智慧並非在於對財富的經營。
“那個人便是杜米麗埃先生。”瑞博笑了笑說道。
極度的震驚令所有人為之色變,他們愣愣地盯住瑟思堡小繼承人。
“您沒有在開玩笑吧。”培內耳公爵神情凝重地問道。
大家的反應原本就在瑞博的預料之中,為了增強氣氛,他鄭重其事地說道:“這是事實,您只要派人調查一下便知道了,杜米麗埃先生當年在托爾、意雷、南港挑選的經營代理人,現在全都已經成為執掌經濟命脈的大人物,您可以給南港的麥爾道芬先生寫信,他是南港商業聯合會的理事長,您也可以向波爾玫法倫先生詢問,他是意雷王國前任財務大臣,您甚至可以向巴瓜撒莫克西罕先生了解情況,他是那位至高無上的托爾皇帝陛下的財務總管和宮廷買辦。”
對於這幾個名字,除了海德勳爵之外,其他的全都沒有聽說過,不過沒有人會懷疑瑟思堡小繼承人所說的話,培內耳公爵愣愣地說道:“我絕對沒有不相信您所說的話的意思,只是這實在令我感到吃驚,恕我直言,杜米麗埃先生確實有些瘋狂,很難想像他曾經如此睿智。”
“也許這是因為杜米麗埃無生對這個世界有著令人難以理解的深刻認識,您應該很清楚,歷史上好幾位偉大的哲人和思想家被同時代的人當作是瘋子看待,甚至連五世陛下也曾經自嘲說,他很孤獨,因為他生活在一個不屬於他的世界之中。”瑞博長嘆了一口氣說道。
這倒是他真心的想法,正如他承認杜米麗埃先生的智慧和博學一樣,他也清楚地知道這位智者是不折不扣的瘋子,他對於杜米麗埃先生的看法,和凱爾勒對於瘋子皮特的看法幾乎一模一樣。
“但是據我所知杜米麗埃先生雖然擁有一筆不小的財產,不過他的財富應該遠遠少於您和您剛才所說的那些人中的任何一位。”培內耳公爵說道,他曾經介入過當年分割杜米麗埃財產的官司,因此對於這件事情有些印象。
“那是因為杜米麗埃先生並不擅長將他所發現的理論變成實實在在的財富,就像大多數思想家一樣,他生活在另外一個世界,一個只屬於他的世界,因此對於這個真實的世界顯得越來越淡漠,特別是到了後期,他的理論已經遠遠脫離了一個商人能夠運用並且獲利的範疇,就像我剛才所說的對於玻璃製品的經營方式,沒有一個商人會這樣去做,因為那樣做他們將失去豐厚的利潤和眼前的利益。”瑞博說道。
“那麼您為什麼會聽從杜米麗埃先生的建議呢?”培內耳公爵疑惑不解地問道,他的腦子已經漸漸被搞糊塗了。
“因為我並不單純是一個商人,我從我的父親那裡繼承了龐大的遺產,從我的母親那裡繼承了廣大的領地,杜米麗埃先生後期發現的理論對於商人們來說絲毫沒有用處,因為這些理論並不是告訴商人們如何更加迅速地聚集財富,而是在於如何更加有效地分配財富。”
瑞博看到所有人的臉上都顯露出深深迷惑的神情,他知道現在是時候讓這些彷佛是亂線團的大腦,找到一兩根線頭,雖然這未必有助於他們理解整件事情,不過至少能夠令他們對於自己所說的話深信不疑。
他招了招手吩咐侍者拿來三十個玻璃高腳酒杯和一個盛滿清水的銀質長頸水壺。
他拿起水壺,清澈的甘露傾瀉而出,瑞博將其中的一個酒杯注滿,然後再或多或少地分到別的酒杯之中,大多數酒杯之中只有一點點清水。
“我將這一杯子清水算作每年十萬金佛朗士的收入,這個數字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