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是南港那些大商號的平均收入,而大多數杯子裡面的清水算作每年一百金幣,這是南港一個普通人夢寐以求的豐厚收入。”
說到這裡瑞博微微有些哽塞,因為當初他也是那眾多做著這樣一個美夢的生活在社會最底層的人中的一個。
“他們已經算是生活在天堂之中的幸福之人了。”瑞博說道,他的語氣之中帶著一絲淡淡的憂傷。
瑞博拿起水壺又往酒杯裡面倒了一些水說道:“當然這些人也能夠創造一些財富。”
他將水匯眾到其中的一隻杯子裡面,指了指那隻杯子說道:“這是南方三郡的農業、羊毛、棉花交易的總和,一個很可憐的數字。”
瑞博又拿起水壺將清水滿滿地注入了一個酒杯說道:“這是瑟思堡的玻璃產業,玻璃產業確實能夠帶來豐厚的收入,但是它也僅僅能夠為南方增添幾個豪富家族。”
瑞博看了看四周所有的人,緩緩說道:“各位手中的財富限定了玻璃能夠帶來的利潤,因為這些昂貴的商品只有各位有能力享用。”
指了指那些酒杯,指了指只有可憐的一點點清水的酒杯,瑞博說道:“這就是瑟思堡,這就是南方。”
他彷佛有些激動,畢竟那對於他來說是直到一年以前生活的真實寫照。
將那滿滿一杯水均勻地分到每一個杯子裡面,分完之後他重新將那隻杯子注滿清水,反反覆覆幾次之後,其他杯子裡面的清水漸漸增多了起來。
瑞博輕輕舉高那隻盛滿了清水的酒杯,緩緩地說道:“這是我所擁有的財富,它能夠令我的子孫後代過著豐足,甚至是奢侈的生活。”
突然間他放下酒杯,雙手環抱住那擺放得整整齊齊的酒杯說道:“這是生長出財富的土壤,是我所擁有真正的財富,作為一個商人,我很在意手中的這個杯子裡面的清水,但是作為一個領主我更在意分攤在每一個人身上的財富。”
瑞博凝望著眼前的酒杯長嘆了一口氣,這一次並不是海德先生的安排,也不是埃克特制訂的計劃,而是他的夢想,一個曾經一無所有的貧窮少年的真實夢想。
“您是一位悲天憫人的偉人!”法魯爾侯爵讀嘆道,從他的語氣之中聽不出這到底是發自肺腑的言語,或者僅僅是一句動聽的恭維之辭。
“侯爵大人,您還不瞭解我嗎?真正能夠稱得上慈善家的是我的父親,我想無論在瑟思堡還是這裡,想必不會有人將我看作是充滿仁慈和善良的人吧。”瑞博笑了笑說道。
聽到這句話,所有的人確實無言以答,人們對瑟思堡小繼承人的看法之中,確實從來不曾有過慈善家的說法,如果這樣一個隨時可以奪走任何人性命的魔鬼也能夠稱得上慈善家的話,那麼地獄和天堂將只隔開一張紙的距離。
“南港每增加一個唯利是圖的商人,就至少有十個人有幸獲得光明的前程,至少他們用不著擔心忍飢挨餓。同樣每增加一個合格的船長就意味著至少會有十五個年輕力壯的小夥子可以在一條新船上面找到工作,而碼頭之上也很有可能要增加五個強壯的工人。”瑞博指了指那些清水盛得較多的酒杯說道,這同樣也是他從杜米麗埃先生那裡獲得的知識,不過在此之前他已經從南港真真切切感受到了這一點。
“一個身強力壯每天能夠填飽肚子的人和一個面黃肌瘦處在飢餓邊緣的人,誰能夠創造出來的財富更多,想必各位不需要我多做解釋了吧。而一個精通會計和算術,知道各種貨物行情的熟練掌櫃和一位能夠駕駛各種船隻,對於每一條航路都瞭如指掌的船長,同普通工人比起來他們的價值又相差多少呢?”瑞博看著法魯爾侯爵微笑著說道:“想必法魯爾大人最清楚優秀的會計師和分析師是何等寶貴。”
“梅丁伯爵說得一點不錯,馬格侯爵肯定同樣深有體會,最近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