則愛護生命,本質上的層級就不一樣。”
高俅臉一沉,這都是什麼人,話都不會說,成功人士,誰沒捐過錢,他高俅可也是成功人士中的一員。他不想囉嗦下去,不過電梯還沒到,只能打打官腔,“嗯哼!太位,招生的工作做的怎麼樣?”
洪大雷還沒轉過彎來,愣了一刻,才意識到電梯工作會議臨時在召開,連忙小心回答,“正在有序進行,今年響應校長號召,要加強招收全面發展的學生。特別是對傳統文化有所涉獵的學生,我們要著重關注。”
高俅臉又一沉,還好他臉沒有肉,看不大出來,要換了洪大雷的臉,沉了兩沉,兩腮勢必能掛下一斤肉。最近幾年不少專家對趙佶偏向文科頗有貶詞,本來北宋大學就是偏文科的大學,但自古就沒有文科立校的道理,如今僅因為趙佶的個人偏好,就導致學校發展方向不正常的傾斜。作為有識之士的一份子,高俅既充滿進忠言被納的憧憬,又懼怕被納後成仁的後果,只能永遠抑制這種犧牲的衝動,偶爾夜裡拿出讓自己感動一把。他瞟了一眼洪大雷,愈發覺得那臉肥肉刺眼得很,哼,這個世界就是因為有你這種胖子,我才這樣瘦。媽的,要想個辦法把這混蛋擠掉,扶個可靠的人上招生辦,自己兒子那個德行,往後留校,去招生辦最好,其他部門,有常務副校長蔡京那個老人妖在,還是不要想能有什麼發展。
洪大雷正想接著報告,忽然覺得電梯裡有點冷,後脊背發涼。洪大雷偷瞄了一眼高俅,沒看出異常,難道有人咒我?是非之地,還是早走為妙!洪大雷立刻按下一層的按鈕,高俅又不高興了,車子在地下室,難道洪大雷不會讓他先到地下室,自己再上一層,連這點基本禮儀都不懂?
電梯門在一層開啟,洪大雷跨出一步,想了想,轉過身,“高副校長,有件事跟您彙報一下。”
“什麼!”
“我記起來最近校門口來了一位高人,據傳是龍虎山第六十代天師,正在這裡傳法,高副校長要不要同去視察視察。”
沒文化,擺個地攤就號稱天師,我在辦公室裡開個光是不是能成教主,“我就不去了,我不大信這個。”高俅揮手。
“哦,”洪大雷看懂了高俅的手勢,退後一步讓電梯門關上,有點不滿高俅的霸道,嘀咕著,“校長也去,你神氣什麼?”
電梯門關上,高俅那乾瘦而靈敏的耳朵聽到了前四個字,校長,這個。難道真是個天師?
洪大雷走出學校大門,沿路熟悉地拐入校外的村子。這裡路面破破爛爛,與一牆之隔的校內那寬闊平整的馬路對比鮮明,在陽光照耀下一路的灰塵揚揚灑灑,起起落落。不多遠,洪大雷看到一處稀疏的樹蔭下,插著一把大遮陽傘,上邊印著某某飲料的廣告。傘下,豎著一隻古樸的旗幟,旗上“神機妙算”四個大字,筆走龍蛇,蜿蜒盤曲,旗子綁在桌角上,桌子上鋪著黃色長布,長布直鋪到地上,豎下來的部分用毛筆畫著一個大八卦,對應八卦是乾坤震艮離坎兌巽八個字。桌上擺著竹桶,裡邊滿是籤籌,一隻毛筆,一個墨水瓶,一疊白紙。一個青年正坐在竹椅上,拿著一卷書搖頭擺腦地念:“話說天下大勢,合久必分,分久必……”
洪大雷走過去,看看青年手中的書皮,《孔明的道術成就》,他拍拍桌子,“公孫勝,張天師呢?”
公孫勝一隻眼仍盯著書頁,一隻眼掃了掃面前的洪大雷,“師傅不在!”
“哪去了?我有事請張天師解一解。”
“我師傅他練丹藥去了,沒空。”公孫勝對洪大雷並沒什麼好感。
洪大雷聽了回答,大怒,想要發火,這火又著不起來。洪大雷求張天師面前解了不少事,有幾次公孫勝就在旁邊,況且還有求於張天師。他滿臉肥肉抽動一陣,又偃旗息鼓下來,“公孫勝,張天師可很想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