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北宋大學的,嗯,你這是什麼態度。”
“我才不想……”公孫勝不耐煩地抬起兩隻眼睛,正看到一個老人從對面小巷走出。老人身上穿著半新不舊的灰長袍,古人式的長髮,一根髮簪穿過黑中帶白的髮髻,腳上蹬著一雙棉鞋。這副扮相很有幾分不俗,只是此時的他皺著眉,提拉褲子,拽緊腰帶,顯然不在大師的狀態。
“師傅,丹成啦!”公孫勝連忙迎上去。
張天師看到攤前的洪大雷,立刻提提肛,運了運氣,挺起胸膛,踱著方步走過來,“公孫,不要頑皮。”他沒有著急招呼洪大雷,踱到桌後,撣撣衣裳,端端正正坐下,捋一把鬍鬚,抬頭看向一直陪著小心微躬腰的洪大雷,“太雷,何來?”
洪大雷腦子打了個轉,河來?我是走路來的呀,不會是張天師跟我打什麼機關吧,這張天師什麼都好,就是神通大了,愛拽點詞難人,他決定直入主題,他陪著笑說:“路來,路來。老神仙,今天我想來請教您點事,向您請教請教,得點天機。”洪大雷小心地比比天空。
“嗯~~”張天師鼻孔出氣,一聲抑揚頓挫,充滿傳統的語調美感,在空氣中飄飄渺渺卻又繚繞四周空間,一時間整個人顯得神秘莫測,高不可攀。公孫勝侍立椅後,聽著這聲慣常的堪比超強彈力橡皮筋的發聲,想象著那橡皮筋越來越長,越來越細,最後長不勝長,細不勝細,噗的一聲,突然失去蹤影。
公孫勝偷偷翻了個白眼,年輕的他覺得這是裝神弄鬼的起始,類似大號前放屁的噁心人,不過洪大雷非常認同張天師的開場白,認為這是甘霖前的雷聲,天機前的暗示,意味深長,他趕忙從兜裡掏出錢包,拿出幾張紅彩,放在桌子上,“老神仙,我知道規矩,這算是敬神,你解完我再還願。”
必要的步驟後,張天師終於回到人間,“講,何事求解?”
“這不是馬上要招生了。”洪大雷腮肉亂動,這可是他的美好時光啊!“只是今年跟前幾年不大一樣。校長專門為這事開了幾次會,交代了幾次精神,哎,讓我很為難!”他兩腮左右擺動,極力顯示難處,“為顧全大局,我反覆擬定,最終還是有幾十個名單吃不定,希望老神仙給我開解,到底是應該敞開大門,還是嚴格控制、把守規矩。”
張天師聽了,沉默下來,一旁的公孫勝竊笑,個死胖子,死命塞人,小心撐死你。
張天師卻另有想法,他拿眼去瞟一邊的公孫勝,把他的鬼臉看個正著。這孩子,什麼時候才不讓我操心,做完今年,自己該回家頤養天年,公孫勝又學藝不精,是該給他謀個出路。
張天師從懷裡掏出三枚磨得精光的銅錢,握在手心,嘴張張合合,唸了遍仙人符咒,往手心吹口氣,往下一撒,落在桌面上二正一反,張天師拿起毛筆,在白紙上點橫劃了幾筆,接著丟銅錢,連丟了六次,張天師收起銅錢,拿起那張紙,數數上邊的六處圖案:“天火同人”
“天火同人!是什麼卦,天師?”洪大雷急問。
“六爻屬火,主有一場紅火之事。”
“紅火!”洪大雷兩眼發光,難道今年在重壓之下,生意還能紅火一把?
“紅火之事應在紅火之人,我給你開一張細則,你需依細則行事,取一可進二,你可明白!”
洪大雷搓搓手,哈哈大笑:“老神仙,哪能不明白,幫老天爺一個就是幫自己兩個,明白,十分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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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 開往冬天的火車
“枝頭李子窺黑紅,花間妝容映蒼穹,晚風吹送江南岸,吳剛揮斧永月宮。宋江歪題。”這是宋江題在校外好漢酒樓牆壁上的一首歪詩,說的是宋江生命中最重要的三個人,李逵,花榮,吳用。他人醉酒都愛胡說,宋江醉酒後獨愛胡寫。不過做這首歪詩的時候宋江還籍籍無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