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做針線太傷眼睛。過年還早,你急個什麼勁?”
白前挑了簾子進來,看了看桌上的茶壺,又瞅了瞅碟子裡的點心,撥了撥笸籮裡的絲線……
“你做啥呢?”白芨實在忍不住:“進進出出好幾回了,跟憋了尿的小狗似的。”
白前不吭聲,卻眼巴巴地望著杜蘅。
杜蘅嘆了口氣,放下手中的繡繃:“說吧,什麼事?”
“小姐,出大事了!”白前立刻道:“大家都說石少爺是穆王府丟失了近二十年的世子爺,如今已稟明瞭皇上,正認祖歸宗呢!”
她一邊說,一邊瞧杜蘅的臉色。
杜蘅神色如常,淡淡應了一聲:“哦。”
“噝~”白芨倒吸一口涼氣,跳起來:“穆王府的世子爺,豈不就是小王爺了?也就是說,石少爺變成了小王爺?”
“廢話!”白前大聲道:“穆王府是世襲的鐵帽子王,世子爺自然就是小王爺了!”
“那,”一向穩重的白蘞也不淡定了:“昨日穆王爺登門,是為小姐和小王爺的婚事而來?”
紫蘇不敢再沉默下去,冷聲叱道:“這種話,豈是胡亂說的?”
白蘞自知失言,紅了臉訕訕地笑了笑,掩不住興奮之情:“石少爺變成小王爺,我,我替小姐高興嘛。”
初七也懵懂地跟著湊熱鬧:“太好了,少爺變成小王爺!”
白芨失笑:“那你說說,少爺變成小王爺,有什麼好?”
初七眨了眨眼:“大家都很高興啊~”
“哈~白芨幾個就轟地一下笑開:“瞧你,傻乎乎的!”
紫蘇沒有笑,擔憂地偷偷拿眼瞅著杜蘅。
白前也沒有笑,她咬著唇,欲言又止:“小姐,外面都在傳……”猶豫了一下,不知該不該繼續往下說?
“傳什麼?”幾個丫頭裡,白芨最單純,好奇地張大了眼睛。
這幾天,小姐的興致很好,把她們幾個都拘在院子裡做針線。
是以,外面的事情,還真是半點都不知情。
“那些腌臢事,你去聽已是不該,竟然還想傳到小姐這裡來?”紫蘇臉一沉,訓道。
“可是,他們說別人我管不著。”白前不服氣,捋了袖子嚷:“他們汙衊小姐,我就要管到底!”
“那些個長舌婦,一天不嚼舌根在背後說人就不舒服,理她們做甚?”紫蘇心中一緊,急忙粉飾太平。
“管到底!”初七瞧著有趣,跟著把袖子高高捋起,有樣學樣地握著拳頭,大聲嚷嚷。
白芨噗哧笑出聲來:“初七,你好好玩~”
白蘞心思細密,已敏感地察覺到氣氛不對,當即勸阻:“好啦,不過是幾句閒話,聽完就算了。真要跟她們治氣,哪治得完?”
杜蘅笑了笑,道:“左右無事,當成故事聽聽也無妨。白前,說吧。”
白前得到指令,精神一振,立刻道:“那些***才,竟敢汙衊小姐腳踏兩條船,一邊圖了穆王府的權勢,一邊還貪著平昌侯府的富貴……”
“這是什麼話?”紫蘇怒道:“小姐早跟小侯爺解除了婚約,退婚書都拿到手,寫明瞭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你聽了這種混帳話,不扇她幾個大耳刮子,竟還跑到小姐面前嚼舌根,是什麼意思?別人不清楚,你是貼身侍候的,難道也不知道?”
白前漲紅了臉,分辯道:“奴婢也是這個話,可她們人多,又言之鑿鑿。說小姐手裡還拿著平昌侯府的祖傳之物,夜明珠!而且,不止咱們府裡,整個臨安府都在傳,我能去打誰?”
杜蘅一怔,笑道:“難怪總覺得有什麼事沒辦完,原來是把這碴給忘了~”
紫蘇更是急得跳起來:“小姐事情那麼多,哪記得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