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她倒是有些失望極了,復而又抬頭望著他,自己溼答答的衣服已經被莫繭吩付那小沙彌烘乾了,而他也並不介意她暫時休息自己的房間。
當小沙彌拿袍子給她的時候,才解釋到,原來平日給香客休息靜的房間都已經滿人了,主要是前幾天前來祈福靜養,希望待在在寺內習佛法的人太多,因此法師才好心的讓她暫時先在這裡休息,法師之後便會跟小沙彌同住一個房間。
她知道之後心底既是開心的也是失望的,她本來還以為受到這般特殊待遇的只有自己呢,但如今想來,怕是不管任何一個人他都會這樣做的吧。
小沙彌送過袍子後就離開了,房間裡這會兒也只剩下她跟莫苼兩人,她不由得打量起這間廂房,仍是清雅撲素,房間內除了一張床,一張椅子,一張桌子,另外一個衣櫃之外,就只剩下前邊挨著視窗的書架了。
書架上排列整齊的書籍,全都是佛經以及一些他自己手揍的註釋譯本,房內有股淡淡的墨香,她又瞧見書架最後一列上擺放著墨汁跟毛筆,當然也有鋼筆跟紙張。
他所住的地方依舊素雅得跟他這個人一樣,乾淨而安靜,她正想著出神,鼻間卻飄來一股淡淡的姜計的香昧,她方些愕然,發現自己面前多了一碗淡黃色的液體,他聲音平靜的說道:“喝點薑汁吧,你方才在外面淋了雨,怕是會受寒的,妻計暫時可以暖暖身子,至於你的衣服我已經讓園真拿去烘乾了,雨停之前你可以暫時在這裡林息,你一個人走上來,怕也累極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是溫柔的,但卻是一種對萬物平等的善,因此便也覺得是溫柔了。
可她知道那溫柔卻是對誰都可以的時候,心底有些失望,但仍是抿著唇對他笑道謝,然後才從他的手中接過那碗還溫熱的姜計,抵在自己的唇邊小心的甲了一口,那股濃郁的薑汁昧便滲入她口腔裡,舌尖上。
有些微的甜,許是他在薑汁里加了白糖,還方些微的辣,那是姜本身帶有的味道,她一口一口的喝著,身子確實是很快的就暖和起來。
很快那碗薑汁就見了底,將碗遞迴給他的時候,他又說道:“那今晚上你先好好休息,我且先離開了,明兒一早我再讓園真來喚你。,”
眼看他就要離開的,焦闖有些急了,連忙喚道:“唉,等等,你就沒有問我為什麼大晚上的跑到你寺廟門前麼?”
莫苼轉過身子望著她,眼中試過訝然,然而下一刻才語氣淡然的說道:“這個問題是施主自己需要去解答的,而不是我,但我只知道若是你一直在外邊淋了雨,怕是會受涼。”
“你.........是在關心我?”焦闖不確定的問道。
他斂起眸子,便說道:“無論是誰,老人,孩子,即使是乞丐,我想只要寺中的人看到了都不會放任不管的,這也算是一種佈施。”
她眯起眼,瞧見他那幽幽的藍色雙眸中,想要看出一絲撒謊的成分,可是還是失望了,因為她也清楚莫苼是從來不撒謊的,他說的每一個字都是出自真心。
焦闖再一次失望了,垂下眸子,心底說不出的想傷。
他說得對啊,他憑什麼對自己例外呢?她於他來說根本什麼都不是,一隻動物,一隻螞蟻,一滿水乃至到最卑微的一粒塵土,在他的眼中都是平等的,她跟這些東西並無有任何的差別,他就是那樣的一個看似溫柔,實則在另一種角度來說卻是全天地下最殘忍的人。
而這份殘忍往往也會教她陷得越來越深,她抬起頭有些貪婪的望著她的小和尚,即使他現在認不出她了,但於她而言,莫繭仍是她心底的小和尚。
深深望了他一眼,焦闖扯著僵硬的嘴角,才笑道:“是這樣啊,我還以為......沒什麼,不過法師你難道真的不想知道我這麼深更半夜了還跑到你這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