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到就好。……倒是這麼一來讓咱們明白了這道門上的詩及下面這些字模的用意:這首詩想來是道謎語的謎面,謎底是猜一字,若猜的是哪個字,便將刻有哪個字的字模按下去,以啟動機關將門開啟,若猜得錯了,想必還會有類似塵土傾瀉的事情發生。”
籲……幸好這機關只是塵土,若是水火毒箭等能危及生命的東西的話,我和老季同志這會兒只怕早就雙雙斃命,做了一對歹命鴛鴦了。不過話又說回來,玄機公子這樣一位絕世大匠,覺悟自然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他才不會用自己的才智去做那些傷害人生命的事,像這樣把塵土倒下來弄人一身的小惡作劇,必是他給後人開的一個詼諧的玩笑,他真正的意圖不是想用利器將來人殺死或者嚇退,而是要用智慧來考量來此之人是否有資格進入這個驚天秘密的中心。
或者……也許他是在考量他的孩子的智慧,畢竟那幅地圖是他留給自己的骨肉的,如果沒有這麼多牽扯的話,最終能進入秘密中心之人應該只有他的孩子,他又怎麼可能設下殺人機關來迎接自己的孩子呢!
想至此反而放了心,伸手拍去季大灰狗肩上的土,又從懷裡掏出手帕來替他擦臉,他便笑眯眯地低下頭來,閉上眼睛溫馴地任由我動作。擦來擦去仍然是灰頭土臉,只好作罷,反正兩人都是相同模樣,誰也笑話不著誰。
我收起帕子問向季燕然道:“我們是繼續往下走,還是返回到上面墓室去通知大盜他們呢?”
季燕然道:“若我所料不錯,方才大盜聽到的來自地宮之外的動靜想必是賀蘭慕雪一行人的。雖然不知道他們用了什麼法子透過了那石塔陣,但此地除了我們這兩撥人之外再無他人,所以應當是他無疑了。賀蘭慕雪若帶了全部的龍禁衛來,只怕大盜他們兩人難以支援長久,而你我若此刻出去,除了讓他兩個捉襟見肘之外,一點忙都幫不上。他們兩個身懷高超武藝,絕不會束手待斃,必能想出辦法保得全身而退。因此我們還是各盡其力,做己力所能及之事罷!”
“好!”我點頭,指向石門上的詩道:“這個謎語燕然哥哥可解出來了?”
季燕然一笑,在那些字模上找了一陣,伸出修長手指去,輕輕地按下個“用”字,我轉著眼珠子全身戒備地打量著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以防萬一這機關出現什麼系統錯誤來個黑屏宕機或是木馬病毒之類的再嘩啦嘩啦地往下瀉土活埋我一次。
稍微等了那麼幾分鐘,想是機關正在開機啟動,片刻後終於見面前這扇石門由中間向兩邊開啟,露出門後的甬路來。
不多作耽擱,繼續向前行去,走了沒有幾步,聽得身後咔咔地響,回頭看時,見是那道門又自行合攏了,如果還有後來人,看來也要去猜門上的謎語才能透過。
快步走了很長一陣,見前面又是一道石門,與第一扇不同的是,門上刻的是一幅惟妙惟肖的畫兒,見是一個八九歲的小孩子,手裡捧了本書,倚著牆角專心閱讀,而在他身旁的牆上正有一個被鑿破的小洞,洞中有光透過來照在書頁之上——儼然是“鑿壁偷光”的典故。在畫的下面還有“人物一”幾個小字,意思應是由此畫打一個人物的名字。
這道題太小兒科了,我毫不猶豫地找到“孔”字和“明”字的字模按了下去,果然石門開啟,仍然是無止盡的甬路。
“燕然哥哥,我們走了這麼許久,若從地面上來算,此刻我們的位置還在九龍谷的下面麼?”我忽地有所察覺地問道。
“唔,靈兒心細!”季燕然先誇了我一句,而後道:“從金井下來後到此,大約有一千多步的距離,如果玄機公子沒有在混淆我們的方向上做文章的話,我們是一直向南而行的,此刻應該已接近了九龍谷的中心。”
唔……這個傢伙更心細,居然一直在數著步子。如果我們已接近了九龍谷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