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走?”太后亦故作驚訝,屏退左右。
“你們都到門外候著,沒有哀家的旨意誰都不許把殿下的話透漏半點,否則……”
聽著太后的話,安陵耀一頭霧水,不解地看向太后,“皇祖母,你這是?”
“耀兒,這蕭小花你真不知道是誰嗎?”
太后臉色迥異的望著她,一臉的狠戾。
“孫兒不懂皇祖母的意思……”
安陵耀心底大驚,他怎麼就疏忽了太后雖然疼愛他,但……也是支援他的一干人等,對於對他有害的人,是萬萬留不得。
“她極有可能,是臨蘭國的太后!”
燈火忽明忽滅,太后壓低了聲音道,“哀家怕你不懂事,很多事情你還不能運用自如,不如,這人,哀家先幫你觀察著,如果不是,那麼今後哀家再好生補償著她,耀兒,你看如何?”
安陵耀抿了抿唇,低頭眼中目光閃爍不定,許久抬起頭,臉上一抹笑顏:“全憑皇祖母處置。”
…………………………………………………………………………………………………
夜幕微簾,月落星稀。
三兩片烏雲夾雜著春風的陪伴,絲絲落下。
側殿中,安陵耀依舊談笑風生,笑意濃濃,可那心卻冰冷萬千。
濁酒一杯接著一杯,彷彿要把自己灌醉。
“劍奴。”
“主子?”
劍奴第一次看到安陵耀如此狼狽頹廢,屏退左右,走上前,輕聲詢問道。
“以後,你別跟著我了。”
“主子,你……”
“去跟著蕭小花,替我好生保護著,她現在興許還在養心殿。”
“是。”
遣退劍奴後,安陵耀仰望著殿中高掛的夜明珠,照的這黑暗之夜恍若白日。
冷風襲來,吹皺他一身外衣,滿地荒涼,還夾雜著牛毛細雨,吹在臉龐。
劍奴年庚二十,自幼跟隨安陵耀,征戰沙場,一直隱姓埋名的藏匿於軍隊中,替安陵耀蒐集情報,偵查否有內奸。
多年沙場,小兵其實並不好當。
首當其首衝在前面的是小兵,能不死不傷,絕對是件很難的事情。所以,劍奴倒也習得一身好武力,第一次看見主子如此落魄,毫不猶豫的退出殿外,直直奔了養心殿而去……
養心殿。
黎明破曉,烏雲散盡。
溫暖的陽光普照大地,一弦一柱,繞著盛開的繁花。
養心殿門大開,殿中鼎爐紫檀升香,嫋嫋環繞與殿中。
太后與蕭小花分別坐與鳳榻兩邊,中間隔著一張梨木桌。
太后拿著一張圖紙長長的指甲指著一處別院,語氣不溫不火,亦不鹹不淡。
“蕭小花,你看這思馨院如何?”
太后所指之處,乃是皇宮最偏僻的另一處,若是說天牢在左,這思馨院便在右。
思馨院,死心院。
是讓她死了心嗎?
蕭小花莞爾一笑,腳尖點地從鳳榻上轉而跪拜在地,“承蒙皇祖母恩寵。”
“恩,那你即刻便收拾收拾,去吧!”
太后滿意的抬起手,把玩著手上的指甲套,旁邊立刻有人將那份圖紙收起,似乎怕她多看一眼就記住了地形似的。
蕭小花跪在地上,磕了一個頭,身後一名宮女走上前將她扶起,起來後還沒站穩腳根,太后將手放在膝蓋上,和藹的衝蕭小花笑道:“這名宮女是哀家的陪嫁丫鬟之一……畫兒,哀家就當是見面禮,贈與你了。”
太后說完又像是想起什麼,白皙的手摸了摸自己盤的美美的發,兀自說道:“唉,儲秀宮今年進選的秀女皆成了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