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哪般的話。有這能用,就當我們姑娘體恤了。”
於陽跟妞兒聽著只覺得刺耳,也沒覺得有什麼,畢竟她們倆知道從高處跌落下的苦,只是木樨,一時胸中氣血翻湧,她抓住螺兒的手,掙扎著坐直身子,顫著一隻手指著外頭。幾度張口,卻吐不出半個字來。
螺兒氣不過,丟開木樨,衝了出去,指著那僕婦道:“你說什麼呢?老爺說了我們哪裡不是麼?既然沒說,那就是沒有,說什麼先前風光。你自己到會說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你也到想想自己!”
“姑娘若是想去河西,且等著吧,還不知道你們那位有沒有明熬到三十年,到時候再跟我來說。病秧子,我看你熬到幾時!”
一席話說的螺兒在那跺腳,而木樨乾脆是一口氣提不上來,昏厥了過去。
螺兒聽著裡面有動靜,忙跑了進來,對著木樨是連連撫胸摸背的,好容易才讓木樨醒了過來:“我……我……你……。”
“姑娘,是我不是,我這就去找老爺,請老爺替我們做主。”螺兒遞了杯涼茶送到木樨嘴邊,服侍她吃了口茶。
木樨搖著頭。沒有吃一口,冰冷的茶喝在口中很不受用,她一把抓住於陽的手:“我是活不了的。”沒想到哪僕婦一氣,木樨到能開口說話了。
於陽安撫著木樨:“姑娘且寬心將息,養好了身子……”
木樨又道:“如今這個局面哪裡能容我將息?”她輕輕地笑著,她的身子畢竟不好,只是氣著了,強行說話而已,不一會兒便是氣喘吁吁,“我如今想著能快些回京城。能快些回京城……”
於陽見木樨這麼說,不由微微一嘆,不過是一次的低落,木樨便消沉成這樣。
“如今天寒地凍的,還是將息好身子再說。”
木樨只是一笑:“也只能這樣,只是這府裡的事要拜託與你們了。我是不中用了,螺兒又是個不成事的,跑跑腿也還可以,若是大事……”她微微的嘆了口氣,“你不過是病了,才在這裡,至於妞兒,那更是什麼也沒有的。”
妞兒笑道:“姑娘抬舉我了。我是不成的,端茶送水到是會,再有別的就不行了。”
於陽微微抬了眼。木樨這話說著是讓權給她們,實際上是推著她們要跟紅綃鬥,這坐山觀虎鬥……自己都要出去了,還慫恿著自己去……也是,木樨並不曉得這裡頭的事情。
“我卻是想幫姑娘。”妞兒聽了於陽這話,不由跳了眼皮。陽妮子怎麼就答應了,她自己先前不是還說,不能做了那兩人的槍,這個時候怎麼又轉了性子呢?妞兒這裡還在琢磨著於陽的意思,便聽著於陽又開口道,“只是……如今,姑娘也瞧見了,現在……連著院子也出不去……”
木樨滿心地說辭聽到了這個也沒出下口,是啊,別的理由她都有理由推搡著,可是這個理由她是半點話也說不上,只啊,如今,她們一個人也出不去,就是有萬般的法子也是無處使。
“姑娘如今還是好好養病,我看姑娘現在的樣子,是一路辛苦了,身子虛,在外頭又站了一宿,冷著了。穿暖和了,多歇兩日自然便好了。”
這裡服侍木樨吃了藥,見她睡下了,於陽跟妞兒這才出去。
到了屋裡。妞兒不由地道:“木樨到是聰明,曉得現在讓你出頭了。難怪她平日裡不跟人結怨,處處都說她好。原來是這樣。”
於陽將手插到坐褥中暖著手,感覺雙手暖和了一些道:“我原先還以為她是冷了心,沒想到她是故意示弱,讓我們到前面去。”
“若是銖兒在就好了。這螺兒……”妞兒搖搖頭,“雖然平日裡總是跟著木樨做事,可是相差卻是遠多了,一味地義氣用事。她啊!是鬥不過紅綃的。”
於陽一聽到妞兒提起銖兒,這才記起來,她正是奇怪呢。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