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齡的態度一如既往地謙遜:「元帥過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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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
王庾揉了揉鼻頭,「肯定是二兄在罵我。」
李世民留下的兩個親衛聞言,默默地垂下了頭。
王庾的帳篷還是原來那個帳篷,只不過隔壁的大帳換了人住,現在住的是李靖。
她跟著李靖進了大帳,親衛留在了帳外。
「李伯伯,我剛去看了,攻城器械已經全部就位,我們什麼時候開始攻城?」
李靖在沙盤前站定,目光望著中間的一座城池,「隋軍以逸待勞,我們應該選擇一個他們最鬆懈的時間攻城。」
王庾接道:「黎明時分,人的警戒心最弱,我看可以選在卯時進攻。」
「沒錯,我也是這麼想的。」李靖看向王庾的目光透出滿意。
王庾得知了攻城的時間,就不想繼續呆在這裡,便與李靖說回帳篷休息。
李靖自然是答應,他雖然不會阻止王庾參與軍事會議,但還是不習慣與一個小娃娃談論軍事。
王庾出了大帳,看見李世民的親衛,說道:「二兄把你們留下是為了監視我吧。」
這麼直接的話,把兩名親衛嚇了一跳,連忙跟她解釋:「當然不是,二郎讓我們留下,是為了保護你。」
「二兄肯定說寸步不離,是吧?」
親衛:「……」
不說話就是預設了。
王庾抿了抿嘴唇,不以為意,吩咐大全:「昨日的鹽酥雞做得很不錯,讓伙房再做一隻送來。
「對了,把那個廚師也叫來,我想問問他鹽酥雞是怎麼做的。」
「是,我這就去。」大全立刻往伙房營跑去。
王庾掀開門簾,回頭看向兩名親衛:「對了,你們兩叫什麼名字?」
左邊的親衛:「小的叫左三。」
右邊的親衛:「小的叫左四。」
王庾挑眉:「你們是兄弟?」
左三道:「不是,我們是按照先後來取名的。」
「莫非還有左七、左八?」
「是的。」
王庾努了努嘴,暗自腹誹:看來李世民的記憶力真不行,連親衛的本名都記不住。
估計他連這些親衛的臉都沒記住。
「那有右七右八嗎?」王庾好奇地問道。
左三繼續回答:「有。」
「那左排到第幾了?」
「左九九。」
「左九九,左久久……」王庾琢磨著這個名字:「好名字,改明兒一定要見見,那右排到第幾了?」
左三脫口而出:「右九八。」
原來李世民這個時候身邊就有這麼多親衛了,真是不容小覷。
王庾神色莫測地掃了左三、左四一眼,進了帳篷。
左三覺得王庾剛才的眼神很不對勁,便問左四:「我剛才是不是說錯話了?」
「好像是。」
左三剛想問說錯什麼話了,就見左四面露迷惘:「我能感覺到你們剛才的對話很不對勁,但我不知道哪裡不對勁。」
左三:「……」
過了一會兒,大全領著一個伙房營計程車兵走來,士兵手中提著一個食盒,左三遠遠地就聞見了鹽酥雞的香味。
士兵進了帳篷,先是給王庾請安,然後熟練地將食盒中的東西拿出來,擺在食案上。
王庾在食案後面坐下,掏出一張紙,在士兵面前展開:「你昨日說的三弓床弩是不是這個樣子?」
士兵抬頭望去,當看見紙上的東西時,心中十分震驚。
他沒想到自己昨日只是寥寥數語地描述,王庾今日就能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