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花的道路。
而此刻,那輛栽著國王棺木的靈車緩緩地駛離了王宮。
十六匹毛色純白的駿馬,踏著緩慢的步伐,低垂著頭整齊而有舒緩地行走著,彷彿連這些馬都對那位逝去的國王充滿了哀思。
一隊狂風騎士在靈車的後面護衛前進。
瑞博原本以為王室成員應核跟隨在靈車的後面,因為他以往看到過的葬禮,在靈車的身後總是跟隨著長長一串死者的家屬,一路悲傷哭泣著前往墓地,到了哀痛到極點的時候,甚至有人昏倒在地。
但是此刻,看著那無比隆重莊嚴,但是顯得孤零零的靈車,瑞博一時之間無從判斷,擁有這祥的葬禮,到底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情,迅是天大的不幸。
王室成員和那些得裡至王國的重要官員,此刻已然朝著一旁走去,王宮旁邊早已徑準備好了馬車,此時此刻無論是誰乘坐的馬車都只是最為簡樸的黑色車廂,沒有絲毫的裝飾。
瑞博猜想,或許今天一整天,所有的隆重和輝煌都應該歸那位躺在靈車裡面的國王所擁有。
看著王室成員一個接著一個上了馬車,那些來自各國的貴賓們開始漸漸散去。
對於他們來說,所有的使命已然完成,就等候著從得裡至宮廷裡面宣佈,誰將是下一位得裡至王國的君王。
對於大陸上所有的國家來說,這件事情都毫無疑問是最為重要的外交事件。
不過在這件事情上,這些外交官和特使,都只不過是旁觀者和見證人而已。
看了一眼天色,瑞博感到此刻該是自己動身的時候了。
雖然那些得裡至官員故意不給自己好臉色:在王室成員出現在王宮門口,出現在得裡至公眾面前的時候,沒有讓他的身影出現在王室成員之中,不過在那即將進行的下葬儀式裡面,那位公主殿下的身邊畢竟少不了自己的位置。
平心而論,瑞博並不喜歡參加這樣的儀式,不過為了接下來的行動,他卻不得不忍受這一切的安排。
最成功的騙術莫過於在大庭廣眾之下、在無數人監視的同時,分身出去完成另外一項使命。
實際上,這是最容易麻痺敵人的手段,同樣也是最巧妙高超地脫卻自身嫌疑的招數。
徑直朝著馬車而去,登上馬車,瑞博一把將兩邊的窗簾拉上,然後有節奏地敲了敲前面的隔板。
原本坐在馬車位置上的那兩個侍從立刻乖巧地從馬車上下來,一左一右站立在馬車兩邊的視窗邊上。
拉開座位底下的抽屜,抽屜裡面放置著一套禮服。
一件綴滿花邊地襯衫,兩件皮質的背心。這兩件背心,完全按照瑞博的設計,一條貼身而穿的擴身背心,而另外一件則金光閃耀絢麗奪目,是一件足以令人垂涎欲滴的短馬甲。
一件黑色的看上去既像是長袍又像是外套的東西,放在一邊,如果是在往常,或許會顯得古怪,不過此刻作為喪葬禮服,卻再合適不過。
下半身是一條獵褲,褲腳約束在一雙同樣金光閃耀的長筒皮靴裡面。
在另外一個抽屜裡面放置著一副鎧甲。
從那金光閃閃的外表,恐怕沒有一個人會懷疑,這件鎧甲是用最上等的精鋼打造而成,並且用最為完美的工藝貼上了一層金鉑。
至於那細密如同蛇鱗一般的暗紋,不如道底細的人肯定會為它的逼真和完美而歎為觀止。
不過和普通的鎧甲比起來,這件奇特的鎧甲完全是一個整體,在關節和連線的他方,根本就沒有那一圈圈的鋼片和固定它們的螺絲。
瑞博用力按了按頭盔,頭盔在他用力的和擠壓下漸漸變形,不過只要一放鬆,便立刻又彈了回來。
對於這種金甲蟲殼的質地,瑞博感到非常滿意,事實上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