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克魯伯爵坐直了身體,對於塞爾奧特,他不能過於無理。“閣下幹什麼去了?”旁邊的管家質問道。
塞爾奧特並沒有回答管家的問題,他在伯爵對面的沙發上坐了下來說道:“斯拜和漢恩兩個人是我調走的,我替他們負責。”
“你幹什麼去了?”達克魯伯爵問著同樣的問題。
“我在城裡到處轉轉,看誰顯得不太正常。對於這裡的一切,我畢竟比你熟悉。”塞爾奧特說道。
聽到塞爾奧特如此一說,達克魯伯爵精神一振。當訊息傳來的時候,他第一個反應便是,得裡至公主遇刺將會影響到整個行動。而且法政署也必然會在城裡大肆搜捕嫌疑份子,這將是名正言順將自己的部下逮捕起來的最佳藉口,甚至還可以將罪責硬加在親王的頭上,想要羅織罪名,實在是太容易了。
另外一個念頭便是,他自己也不敢保證這次事件不是自己的部下策劃的。其中最可疑的便是眼前這個傢伙。不過隨著情報越來越多,事件越來越清晰,自家人下手的可能性已經變得極小。稍稍放下心來的他,還沒有想到過,其他與此利益相關的人物,是否有什麼不正常的表現。這一次,塞爾奧特倒是棋高一招了。
“你有什麼發現嗎?”達克魯伯爵問道。
“應該不是瑟思堡布的局,現在京城之中到處是鑽來鑽去的小賊,兩個頭面人物全在法政署。同樣看上去也不象是得裡至人,‘廢宮’已經亂成了一團,那個叫奧格的魔法師趕到現場,樣子看上去很奇怪,想必是在尋找線索,長老院的那些老傢伙不可能一個個都看一遍,只知道‘老馬犬’對於這個訊息一點都不在乎,他在馬場挑選馬匹和騎師,國王聽到訊息之後,他立刻趕到‘廢宮’,不過他的樣子讓人感到是在演戲,實在太殷勤了。”塞爾奧特說道。
“會是‘老馬伕’?還是陛下?”達克魯伯爵皺著眉頭自言自語道:“目標又是哪個?得裡至公主?還是瑟思堡繼承人?”
“我懷疑,這場事件的目標根本就不是刺殺那兩個”塞爾奧特說道。
“你有什麼發現嗎?”達克魯伯爵問道。
“你剛才不是說,我不是那種明知對手的實力,還佈置那種愚蠢殺局的人物嗎?”塞爾奧特牽了牽嘴角,冷笑了一聲說道:“我想,無論是‘老馬伕’還是其他人同樣不這種白痴。”
“他們的目標原本就不是刺殺,而是想要將局面攪亂?”達克魯伯爵眉頭皺得更緊了。如果這個假設成立的話,那麼京城之中每一股勢力都可能是策劃這一切的主使者。
“我到現場勘測過了,襲擊者是些烏合之眾,連街頭打手都算不上,對付那兩個小傢伙的人,也是零零落落得不成陣形,進了餐廳之後,竟然還擠在門口,我想,如果知道對手是魔法師,沒有人會這樣作吧。”塞爾奧特說道。
伯爵沉吟半晌,對旁邊的人吩咐道:“大家聽清楚了,現在對於我們來說,處境相當糟糕,大家回去之後警告兄弟們,如果法政署的探子在抓人,絕對不許抵抗。”說完這些,他轉過頭來對管家說道:“看樣子,我們不得不動用親王大人佈置的眼線了,吩咐下去,讓那些眼線四處活動,將這件事情鬧大,勢必讓陛下和法政署對此事難以交待。”說到這裡,他同樣冷笑了一聲:“既然有人想要讓情況變得混亂,那麼我們就也加一把力,讓佛朗克更加混亂。”
“既然對我們不利,也不要便宜了別人,是不是這樣?”塞爾奧特顯然已經明白了達克魯伯爵的意圖。
“你很聰明,既然我們掉到了水裡,總得拖幾個人下水吧,讓瑟思堡和得裡至互相猜忌,用治安問題壓陛下和法政署,讓那些被關押接受調查的人壓長老院,讓佛朗克的平民抨擊法政署和監察署。總之別讓任何人閒著,也許這樣一來,對於我們反倒是天賜